眉头轻皱,不知为何,面对百杀她总是很容易的没了耐心,很容易就添了火气。一把推开房门,刚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眸光一凝,那一刻,她的心慌的不成样子。
“百杀。。。。”刚刚呼喊出声,脖间便多了冰冷。她低眸看去,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心中咯噔一下,她手紧抱的棉被落在地上。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山风不断呼啸。
百杀不知所踪,地上飞溅着不少未干的血迹,浓郁的腥气吸入鼻间,更是搅乱了她的心。她暗暗祈祷,地上血迹不是百杀的,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是一场玩笑。
烛影下,她的双肩有些颤抖,略微苍白的面上写满了不安和担忧。
脖颈间的利剑直指咽喉,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动一下,便会找来杀身之祸。
“你是谁?”她声音带着冷意。
身后的人恍若未闻,不予回应。可是沉缓的脚步声却响起,她一怔,这屋中还有别人。下意识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彻底愣在当场。
映着烛光的紫色长袍流转着隐隐光华,那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噙着熟悉的笑,一如初见般温和。他脚步缓慢,目光一直看的江沉烟,嘴角自然而然便加深了弧度,眼中的柔情不加掩饰,如水温柔。
“沉烟。”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去溪水潺潺,若非在此时此地相遇,江沉烟或许会有些许感动与欣慰,可是地上的血迹,身后的长剑分明告诉她,来者不善。
他分明犯了谋逆之罪被打入天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百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道不也更。
“百杀在哪里?”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只一瞬间变刺伤了他的心。他脚步顿下,眼中划过失望,凝视着那张即使不加任何修饰也绝美如仙的容颜,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他沉默,江沉烟却心急如焚。
“回答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提高了语调,她眼里的浓浓担忧不加掩饰。
再次迈了脚步,他向她走来,最后停在她身前,看了一眼她身后执剑的男子,后者立马收了长剑,隐匿在黑暗中。
“能再见到你,真好。”他忽而笑了,语调中含着浓浓深情。
江沉烟眉头紧蹙,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回答我的问题。”
定定的看着她,他语气中多了一抹受伤:“一个百杀,当真那么重要?”
江沉烟攥紧拳,沉声回答:“他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V6WQ。
眸光忽而清冷了几分,乾瑾瑜扫了房间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她身前落在地上的棉被。她是来给他送棉被,只这一点,就让他心中涌起了浓浓不满。
对他,她总是那样疏离,即便他向她倾诉爱意,她也从不给任何回应。而如今,对一个相识甚短,甚至不知底细的男人如此关心,他如何能接受?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沉烟,你眼中可曾有过我?”上前一步,他更靠近她,抬手想要替她理好鬓角的乱发。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江沉烟眼中带着警惕,一字一顿道:“别碰我,百杀在哪里,回答我!”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声音和他说话,眉头忽而紧蹙,他眼中漫过杀机:“你这么关心他?究竟对他了解多少?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江沉烟一滞,心中下意识的便有了答案。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一无所知。可是这些不重要,她只知道百杀是唯一一个几次三番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
见她神色如此,乾瑾瑜笑意中带着淡淡讥讽:“所谓百杀,只是个代号,我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你可知为原因?”
江沉烟咬唇,暂时忘了脑中杂念,只看着乾瑾瑜冷声道:“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安好!”
深深看了她一眼,乾瑾瑜的话让她从头到脚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虽没死,也不算活着。”
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江沉烟焦急道:“他怎么了,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低眸看了一眼她抓着他胳膊的手,他眼中的杀意更浓:“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要他死,他便死,我要他活,他想死也难。”
浑身一僵,江沉烟整个人都彻底怔住,定定的看着乾瑾瑜,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