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我们没有协议也没有结婚,凭什么?”
“你敢不承认。我就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我呲牙瞪眼地说。
廖编奸笑:“呵呵,难道你就没有把柄给我抓了?”
我得意地抬抬下巴:“我要是出事了,你也难逃受贿的干系!”
廖编也意识到败了下风,赶紧转蓬:“你就别着急了,那么一个大活人,能去哪里?可能是回家了,不如你打电话回她家问问?”我没有她的家庭联系方式,但不敢说,一说就穿帮。我还是想借这个老头子的力量办事,设法用情降服他:“你也别耗着,分头去找找。你不知道,其实蕙兰可在乎你了,只是她还小,不好意思表达。要不,她怎么愿意和你一同出席绿豆王子的歌友会?”
廖编不敢相信:“不是吧,她都20岁了还害羞什么?”
我说:“是20岁,但,和你在一起,别说她,脸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别人怎么看待你们。这是她最顾虑的,毕竟,她也是女子。”
廖编斜视我,不发话,满腹的坏水。他说:“算了吧,鬼才信你的话。”我说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发誓。他反驳我:“发誓跟放屁一样,发的多,兑的少。呵呵。”我心想这老不死的不给面子反而还贬低我,我有点生气了,没理他,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我走出来几步远,又拨了宋蕙兰宿舍的电话,问她的家庭电话。接听的人都说不知道,我要她代我去问。她捂住话筒,在宿舍里喊了一圈,然后就对我说,没有人知道。我纳闷,又问那你导师的电话呢?她说导师也不一定知道,我不耐烦了,大声厉喝:“你那么多事儿做什么?”那姑娘怕了,说你等等,急忙命别的同学找导师的手机号,用十分厌烦的语调报数,我记下了号码,说了声谢谢。对方立刻放下了电话。
我打电话给她的导师,得到了她的户籍住址,千方百计大电话到她所处的村庄,找到了她家旁边的公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当地的老大妈,不会说普通话,用一口当地土话与我交流。我也不会说他们的方言,坚持说普通话,两人用不一样的语种对话了好久,我基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也不能听懂我的意图,我说我是记者,她似乎明白了写什么,叫她的小孩来接电话,我对那孩子说你替我问你的妈妈,你对面的蕙兰在不在。小孩扭头望了望他妈妈用当地话翻译了一遍,他妈妈说不见过,上学还没回来。小孩又翻译给我听。我说那她的家人呢?小孩回头看妈妈回答,然后告诉我她的父母都出去干活没回来,这几天也没有见过她。我说会不会她不出门呢?小孩说我妈妈说怎么可能,就算不出门,我就住她对面,每天晚上她的妈妈都会出来和我聊天,不见人也知道她回来。我无话可说了,确定宋蕙兰不在家,她在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正不知去向。
湖岛交锋(1)
周末早上,我还没有睡醒刘军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望望窗外灰蒙蒙的天说怎么去那么早?刘军说要去天桥水库开车都要2个多小时,人家约好10点回合。我心里烦,这群有钱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去玩一次还把时间定得那么早,也不体恤一下工薪层的睡眠不足。我懒洋洋地说等半小时,我这就起床。刘军立刻严肃起来:“十分钟给我下楼,早餐给你买好了。”我大声抗议:“我还要化妆,你慢点开车嘛。”刘军冷笑:“我已经在你小区门口了。”我没辙,扔下电话匆匆起床梳妆打扮。
迟到了5分钟上车,刘军有点不悦,把一袋包子豆浆甩给我,就用手摇手动档,启动车,朝城南开。我吃了一两个小笼包,感觉困乏难耐没什么胃口,把座位的靠背摇低,继续呼呼大睡。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刘军说到了。我拍拍头,感觉头很重,记得刚才有梦,梦见了尹焕冬,他对我说话,声音很清晰,只是我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起他对我说了些什么。
天桥水库距离宁城200多公里,被誉为全省最大的半天然水库,水域环形状分布,中间有岛屿,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引进了一些漂流、游船,农家乐等旅游项目,远近闻名。在水库的岛屿上被香港开发商承包下来开发,在小岛上建立别墅,高尔夫球场,搭建钓鱼岛,成为了很多富人们周末休闲度假的好出去。
见到戴总和张彼他们,我感到囧困难当。难怪刘军一定要我来,原来这是情人群聚会。他们三个大男人身后都各自带有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身穿白裤子,吊带背心,风情万种,青春无敌。张彼看见我们走来,摘下眼镜拧着眉毛盯着我的脸,我不理睬他,把脸侧过去。
六人一起上游船直往湖心岛,三个姑娘在船头摆造型拍照,戴总举着相机一个一个地拍,我站在一旁看风景,张彼走过我旁边,趴在栏杆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我心里烦,主动去到刘军身边,看一群姑娘拍照,张彼扁着嘴瞪我,看似生气的样子。
在钓鱼岛的木制码头上,四个男人手拿鱼竿,坐在小凳子上,默默地等鱼上钩。几个姑娘坐草棚凉亭里做着说笑嗑瓜子,三个女人一台戏,正闹得热乎,样子好像是一起玩的好朋友,彼此亲密无间,对我这样的女人不加善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真是应了同性相排斥的自然物理学。我感到寂寥,就去租了一套渔具坐在刘军对面钓鱼。张彼见有机可乘,收拾鱼竿坐到我身边,一副正经样,一边摆渔具一边观察我,还自己给自己找借口:“今天的渔市低迷,我到美女旁边粘粘运气。”我不理他,冷若冰霜地等鱼上钩,掏出手机玩智力游戏。张彼沉默了一会就坐不住,扭头看看我,感觉没戏,又自己把鱼线拉回来,重新甩竿,等待机会。其实我是有话要问张彼的,但,那天马小爱已经对我承诺了,不想再去掺合,给他抓住自己的短板。
大概坐了十分钟,张彼憋不住了:“哎哟,这鱼为什么老不上钩?”他的眼睛瞟过来,观察我的反应。见我还不搭话,他可怜巴巴地说:“微澜,你别板着脸,把鱼都吓跑了。”
我心里没好气,故意堵他的话:“生活压力大啊,穷得发愁,别人欠我的钱不给,给人干活还不认账。”
他穷装惊讶:“谁那么大胆,竟敢和咱宋大记者过不去?”
“张总啊,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你们那么大的一个公司竟不守信用,也不像您做事的风度了。”我故意点他的死穴。
“呵呵,你是说那稿费?”他言不违忌,把我的意图给说穿了:“这样吧,今天你陪我,只要你让我大爷高兴了,什么都依你。”他说这话简直是一个嫖客对*说话,语调中充满了交易。
我镇定地笑:“我答应了,可别人不肯怎么办呢?”
他没问我别人是谁,朝对面的刘军喊:“嗨,哥们,今天晚上我们换妻如何?”刘军听不清,把手放在耳边:“什么?”张彼重复,我和你换女人!这话说得真是*裸,我的脸立刻烧了,羞耻至极。刘军还是装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张彼气愤地骂他娘的碰上聋子了?我偷笑不止。这时茶座上有个女人尖着嗓子吼:“张彼,你什么意思!”张彼脸变了,意识到局面不对,不敢妄动,丧气地坐在凳子上安分地钓鱼。
湖岛交锋(2)
我手摇鱼线的车轮,把诱饵拉回来,打算收工。张彼看我收拾东西,明知故问:“怎么,生气了?”我不直面回答他的话,冷冷地说:“张总,我对那笔钱已经没有耐心了,打算向你们公司起诉。”
他有点怕了,绕弯子哄:“别,我这不是逗你玩嘛,何必认真。”
“对不起,我是一个容易认真的人,性格很急,而且律师我找好了,开庭时要请到的媒体也计划好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去维护自己的权益。你们传媒公司没开展业务就先吃场官司来闹个开门红,似乎对品牌推广也是有帮助的,您说呢?”
他好声劝:“你这嗯也真是,大家朋友一场,何必呢?我确实难,财务这块开支本来就很大,你就不能缓缓?”
“你难我更难!”我横眉瞪他,眼眶受湿了。
“你冷静点,别钻牛角尖。”他抓住我的手说:“微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就算有,我也不会动心,他没钱时假的,分明是给我一颗糖衣炮弹,推延债款,再多调戏我一段时间。我深深叹气:“别,我与马小爱是好朋友,你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刘军的女朋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那无所谓,我只想曾经拥有。”张彼说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