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点开信息,一段话跳了出来:“程嘉药业前阵子资金吃紧,根本拿不出几千万出来,是你丈夫出资两千多万,助程嘉药业一臂之力。宁太太,身为秦岭的外孙女,不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感想如何?”
秋意浓冷漠的盯着这两句话看了好久,她每一个字每个字仔细的看,仔细的嚼,嚼碎了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如果程嘉药业真的借了宁爵西的资金才拍得了鸣风药厂的地,那么,她算什么?
到头来,她不是输给了程嘉药业,她是输给了宁爵西,输给了口口声声说要她一辈子当宁太太的男人?
这不是讽刺吗?
他捅了她一刀,结结实实的从背后捅了刀子,却借的是程嘉药业之手,表面上他是个局外人,事实上他才是导致她失去外公药厂的罪魁祸。
这个男人是何其的可怕!
秋意浓全身的血液恍若冻结般寒彻心扉,不禁用力咬住自己的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宁爵西在办公室里查看下面刚刚呈上来的年度业绩报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随手接起,话筒里传来薄晏晞嘲弄的嗓音:“我刚回国,就看到了两个关于你和女明星的绯闻,看起来你给不了秋意浓幸福的婚姻,不如放手。”
宁爵西丢了手中的笔,身体倾进座椅里,笑的有点冷:“怎么,你想到别人的婚姻中掺一脚?”
薄晏晞笑的邪肆:“我对她没兴趣,以前是,以后也是。”
呵,没兴趣吗?
那为什么一回国就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宁爵西眸中散出寒意,“既是没兴趣,当年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终归还是问出了口,薄晏晞唇畔噙笑,不疾不徐的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强奸她的人又不是我。”
宁爵西脸色一变,声音深处是暗黑的戾气:“不是你又是谁?”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可事实并非如此。”薄晏晞波澜不惊的讲述道:“那天我根本不在薄宅,我和一帮哥们在夜店泡了一夜,早上回来我一打开门,她就裹着被子缩在我床上,惊慌失措的看着我。然后,你那个表妹就冲了进来,她气的煸了秋意浓好几个耳光,然后哭着就走了。我从头到尾连根手指都没碰到,你说冤不冤枉?”
宁爵西双眸寒凉,嗓音压抑:“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事到如今,我骗你有意思?”薄晏晞冷嗤,随即若有所思道:“事后我打听过了,那晚我把别墅借给我一个哥们,他说他带了一帮公子哥在别墅里开派对,那天开了一些青城的富家子弟,在别墅里嗨了一夜……”
宁爵西眉骨一跳,突然有什么画面从心底浮上来,大约**年前,他是去过一次菱城,那段时间他心情非常不好,父亲把他和宁谦东和宁朦北齐齐塞进了盛世王朝,要求他们从底层锻炼起。
他自小对从商兴趣不大,学的也不专心,宁谦东和宁朦北进步最快,他们各自有了骄人的业绩,开始在集团内部崭露头角,他渐渐感到了压力,想再追赶,却受受处人牵制打压。
他心中苦闷又烦躁,很想泄一番,刚好那时候有玩的好的小约他出去玩,说是到菱城去,保证不会被家里知道,他就去了。
那晚他只记得十几个公子哥带了一群身材火的女孩子在菱城某别墅内彻夜狂欢,他只顾喝酒,一杯接一杯,借酒浇愁,有人带了药,很多人都吃了,他醉眼迷离,来者不拒,也塞了几颗到嘴里。
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第二天是在车子里醒过来的,他身上的衣服穿的歪七八扭,司机神色也不大对,一个劲说:“三少爷,我们赶紧回去,回去晚了老爷要骂了。”
他头疼的不行,坐起身正要说话,司机突然说了一声:“三少爷,好象是表小姐。不好,她要跳崖。”
他凝神去看,司机已经跳了下去,从窗户里他看到公路旁边的悬崖上确实是6翩翩的身影,她哭着朝司机大叫什么,过了几分钟,她渐渐平静下来,被司机带了回来。
一个觉得荒唐迷乱,一个觉得伤心欲绝,表兄妹俩回青城后只字不提,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会不会,他那晚真的做了什么?岳辰查到的资料上显示浓浓曾在薄宅做过保姆,似乎正是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