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听了,轻笑了一声:“你等得了,我等不了,女人的青春有限,我耗不起。”
“所以,你是打算把你的青春再耗在别的男人身上,比如宁朦北?”宁爵西眉宇间笼罩着沉重的戾气,捏住她的下巴嘲讽的冷笑:“要想气我,我劝你最好换个对象。秋蔻的事,你恨透了他,你的眼中从始至终眼里都没有宁朦北,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现在你再拿他出来演戏,不觉得幼稚可笑?在你眼中,我宁爵西的智商真就这么低?”
秋意浓抑制不住的想笑,是啊,他如此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这又怎样,记者拍的那些照片,可以被很多人看到,包括宁家人。对于一再损害宁家名誉的儿媳妇,宁家的长辈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才是她今天和宁朦北演戏的真正目的。
“难道你没想过如果你和我离了婚,那块地皮就不再属于你一个人,法律上它属于你和我。”宁爵西蛊惑般的诱惑着她,抬手去摸这张几天未见的容颜:“乖,浓浓,你和我离了婚没什么好处。你现在不过是没转过弯来,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只要你是宁太太,未来你可以和我分享很多东西……”
他忽然低头,薄唇封住了她的唇。
身体在本能的抗拒这个男人的亲密触碰,秋意浓脆弱而紧绷的神经像是被刺激了一般,面容苍白畏惧,狠狠的在他唇片上咬了下去,喉咙间出一声尖叫,“我说过——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冷静点好么?”
耳朵里传来他的声音,秋意浓眼前却被阵阵黑暗取代,身体一软,竟倒了下去。
柔软清香的身体转眼被男人稳稳的接住,看着怀里终于变安静的小女人,他抿了抿被咬破的唇,一把抱将人起,抱到停在外面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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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醒来身体困乏,她茫然的睁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很熟悉,是上次她住的别墅客房。
她怎么又回来了?
一手搭在额头,她恍恍惚惚的记起来了,她和宁爵西在酒店房间谈离婚的事,可是后来为什么她昏倒了?
无缘无故的。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那杯冰水,当时也没在意,其实喝完嘴里留下了一点苦味,应该是药。
他在她水杯中下了药?
呵,堂堂盛世王朝总裁,居然卑鄙的在一个女人杯子里下药?
窗帘有半天敞开着,能看得到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斜,现在起码是午后了。
这么说,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叩叩!”有敲门声。
“进来。”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能这么敲门的估计也就只剩下柳妈了。
“三少夫人。”柳妈端了托盘过来,“吃点东西,有你爱吃的我做的蛋糕。”
秋意浓扯了个笑:“谢谢柳妈,你放下吧,我一会起床再吃。”
柳妈放下托盘后,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床前好声好气的劝着:“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别和三少爷斗气了,身体要紧,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给你熬的皮蛋瘦肉粥,吃完我再给你盛去。”
“好。”
打了柳妈,秋意浓在床上又躺了一会,一股股食物的香气往鼻子里钻,肚子也饿了,挣扎着起身梳洗。
喝完了一碗粥,吃了一块蛋糕,身体终于有了力气。
秋意浓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裙,下意识拉开衣柜,现自己的两只行李箱都静静摆在角落,再一抬头行李箱里的衣物整齐的挂在衣柜里。
连续两天窝在客房,饭菜都是柳妈按时送过来的,秋意浓吃饱了睡,睡醒了看学习视频,时间过的倒也快。因为没有走出房门,所以她无从知晓宁爵西在不在家,也没有碰面的机会,心情跟着平复了许多。
这天是正月初七的下午,外面下着淅淅沥沥小雨。
在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好象听到外面手机在响,她擦干净脸和手出来,看见了方云眉的号码。
煮雨小筑,是家老青城的茶楼,进去后一楼大厅内有个台子,一名身穿旗袍的妙龄女子十指轻抚琵琶,弦琶琮铮,用吴侬软语唱着评弹,轻清柔缓、十分悦耳。
纵使心情烦闷,躲在这远离嚣的茶楼里,泡一杯清气袅袅的茶,呼吸着湿漉漉的空气,抬头看雨水打湿空棂,低头看嫩芽在杯中舒展,充满着青城小调调。
二楼,秋意浓看了眼对面低头品茶的方云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一次和方云眉喝咖啡的情景,也是这样对面而座,看似文雅,谈的却是一笔商人般的交易。
而今天,貌似是交易的结束。
方云眉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把一张纸推到秋意浓面前。
秋意浓低头看着这张纸,上面是她的亲笔字,纸张却不是很平整,皱的很厉害,像是被人用力揉过之后再被捡起来抚平的。
默默把纸拿在手里,秋意浓当着方云眉的面撕成两半,再撕成四半,最后扔到桌下的垃圾桶里。
“你想毁约?”方云眉缓缓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