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拭去了泪水,愤愤地瞪着他,立在他的面前,伸长了脖子,怒哼道:“你砍吧,我不活了……”
她那雪白的脖颈上露出几道於紫的吻痕,司马枫这才看清,睁大了眸子,抬头探向了宛烈扬。清了清嗓子,戏笑道:“王爷,你不是说只疼王妃一个,对其他的女人没兴趣的吗?怎么这么用劲?算了,既然是王爷的人,那我就认如霜做妹妹吧!如霜,你别怕,王爷以后不会蹂躏你了!”
司马枫觉着反正夺王爷的女人,是不太可能的,朋友妻不可欺,只怪他昨夜受了伤,错过良机。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如今他也相信起天上有神仙,万事有天意了!
第一卷 人之初 性本善 第017章疑是白痴
“什么?蹂躏?”宛烈扬一脸尴尬地抬了抬眸,斜了司马枫一眼。轻哼道:“司马枫,你跟她倒像同胞兄妹,一个是白痴,一个是疯子。本王是个男人,不过将她当作替代品。昨儿你若没有受伤,兴许她就是你的了。你小子,命真大,害本王担心了半夜,懊恼的要死。不过有舍有得,你舍了一个贱人,得了一条命,还是大大的值得嘛!”
“呵呵,让王爷担心了,谁知道回来的路上,还遭了冷箭,真是天要罚我。不过如霜又不是神仙,没这种神奇的药吧,一定是你们被血给吓糊涂了。如霜,你知道什么草药对伤口好吗?帮哥哥去拔些回来!”司马枫虽然喜欢她,但是还没到不可救药之田地。见宛烈扬嘴硬,故意耍耍他,看他怎么办?
白如霜心领神会,点头道:“我知道,有一种草,对伤口很好。我受了伤,都用它疗伤的。不过,它长在向阳的山坡上!”
司马枫抬头探向了宛烈阳,话里藏话,淡笑道:“王爷,我可以带着我的妹妹,去采草药吗?”
宛烈扬撇了撇嘴,斜了他一眼道:“回京之前,就由她照顾你,明日回京吧!战事已定,本王在此也呆不下去了,巴不得今日就回!”
“那就谢王爷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如霜会变成一个才女,如霜走吧!”司马枫呵呵笑着,挥了挥手,走向了营门。暗自叹气,他真是枉为风流才子,总是错过良机。
他是风流,但是从不下流,他喜欢做一个懂女人的男人,但是因此也很难找到知己。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琴瑟相和的花魁,被宛烈扬搅了局。现在又落在他的后面,真是越想越恼。
白如霜怯怯地瞟了宛烈扬一眼,见他目光空远,一脸思念的情绪,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想不到这个坏人,还会惆怅,还有这种表情。她才不要同情他呢,撅了撅嘴,蹦跳着上前,挽着司马枫的手臂。
轻快的动作落在宛烈阳的眸子里,他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嗔怒地低哼:“这个死丫头,要是敢红杏出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小禄子,磨墨……”
“是,王爷!王爷,我们明日真的回京了吗?”小禄子乐不可支地笑咧了嘴,总算要结束这种苦日子了。
“去传几位参将过来,午饭后,拔营回关内。准备马匹,立刻回京!”宛烈扬深提了口气,战已大捷,边城又有守军,###国近几年内,决不会再犯。
真的想家了,真道是‘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家人定是已盼的望穿秋水,担心的早生华发了。还有他的芸儿,不知道三四年过去,是不是也变样了,变得更加的千娇百媚了。
片刻,参将陆续进营,听得拔营回城的消息,皆是一脸喜色。他们的妻儿都在关内,整整三年,没有见到亲人,自然是归心似箭。
“这三年,大家都辛苦了,本王对诸位的功绩是铭记于心的。本王回朝一定会为各位请封,参将升将军,还有那些已故的将士,本王也决不会忘。如今###蛮子已被打败,本王决定让你们几位将领轮流驻守边关,一年一轮,轮不到的,回朝廷办事。那些兵士,有能力者提拔,立下战功的,决不能忘记。仗能胜,还是将士们齐心协力的结果,本王要谢各位,各位也要谢谢属下。立刻,回去选拔,呈上所用之人,午饭后,拔营回城吧!”宛烈扬负手而立,神情激昂,声音掷地有声,王者之尊将才之气,让他气宇轩昂,魄力惊人。
宛烈扬的话音刚落,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笑声。将领们跪地谢恩道:“谢大将军王,我等追随大将军王三年来,深受大将军王的鼓励与教诲,末将永远追随大将军王!”
“起来吧!各位都想家,想女人了吧!仗打胜了,军纪虽然可免,但是还是要管好下属,不要出现强抢民女之类的事,去吧!”
“是,尔等谨遵大将军王的教诲!”
将士们退出了房,宛烈扬坐在桌案前,突然间松懈下来,似乎反而像无头苍蝇不知做些什么了。撑首坐在桌前,看着小禄子收拾着东西,淡淡地道:“还收拾这些被褥干什么?臭的很,扔了!旧衣服什么的,都不要了,就将这地图、墨砚带回去就行了。对了,将盔甲战袍带身回去,留个纪念吧!呵,三年,三年呐,本王居然在这个荒蛮之地整整呆了三年,终于可以向父皇交差了……”
第一卷 人之初 性本善 第018章溜须拍马
“是啊,这三年,王爷披肝沥胆,受尽了苦,如今终于可以班师回朝了。王爷立了奇功,立了大功,回去皇上跟皇妃,一定是高兴坏了。”
“小禄子,本王回去后,好好赏你。”宛烈扬万分感概,在军营里当差,比起宫里不知苦了多少辈。“谢王爷!”小禄子感动地眼眶微红,主子看到他的努力,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了。
“去看看,司马枫回来了吗?算了,我自己去吧!”宛烈扬莫名的烦躁起来,真后悔,明知她是个淫妇,还将她交给了风流公子,他是不是也疯了?宛烈扬立在门外,迎着暖暖的阳光,看着黄草连天远,苍穹辽阔,远处层山叠嶂,几分的凄迷,几分的豪壮。
这三年对他来说,是磨练也是焦熬。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他可以风风光光地回朝,也可以稳稳当当地成为皇位继承人。
“司马哥哥,回房我替你包扎吧,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弄痛你的。这个野菊花好香的,帮我插一朵在头上好吗?”营门外传来了白如霜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林间鸟语,拉回了他的思绪,也触动他的怒气。
“好,对镜添花黄,不过,如霜啊,你穿的是男装,带着花,更娘娘腔了。回去,哥哥送你锦缎云罗裙,腰上挂着玉叶环佩,走起路来,叮当有声,脚穿绣鞋,莲步轻移,云堆高髻,珠钗斜插,耳坠明珠摇曳多姿,加上你肤若美瓷,那你可就是倾国倾城之貌,羞花闭月之容!”司马枫端详着她的脸,微晃着脑袋,好似白如霜是一块美玉,而他是雕琢之人。
白如霜激动地眸光闪闪发光,转了个圈,想着嫦娥的表情,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望着司马枫道:“噢,真的吗?那不是跟嫦娥仙子一样美?我要,司马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会永远喜欢你,永远祟敬你,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仙,天下最最好的男人,天下最最帅的男人,天下最最……”
司马枫瞟了边上站岗的士兵一眼,立刻截过她的话道:“如霜啊,女孩儿是不能随便说这些话的,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别人会误以为,你是轻浮的女孩儿。女人说话要含蓄,明白吗?”
“可是哥哥,我真的对你有意思啊,哪里是误会?轻浮?我又没掉水里,哪里会浮起来?我好好站在你面前啊?为什么想说不能说啊?”白如霜一脸诧然。
司马枫只觉得一股笑气,向胸口急速冲来,噗哧地笑出了声,随即爽朗的笑道:“这丫头,你要再胡说,被王爷听到了,可要罚你了。你不能对我有意思了,你是王爷的人,你只能对他有意思。轻浮呢?也不是浮在水里,是指举止言行很轻佻,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还是好好去读读女戒,好好跟别人学学,你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