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贝克大声地说:“你真是太好了。”
“你说得没错。”耶尔默同意他的话。“是这样的,你拿来的那个弹壳已经磨损得相当严重,很难从上面发现什么。”
“我了解。”
“你了解才怪。我猜你想要知道它是否与自杀用的那颗子弹吻合? ”
猜。”
“没错。”
一阵静默。
“没错,”马丁·贝克说,“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它们非常吻合。”耶尔默说。
“真的? ”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们从不瞎“对不起。”
“我想你没有找到那把枪吧?”
“没有,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我刚好知道,”耶尔默冷淡地说,“它现在就放在我的书桌上。”
在国王岛街特别小组的巢穴里,目前是一片愁云惨雾。
“推土机”已匆匆赶到警政署去请示。警政署长告诉他们不准将消息外泄,而奥尔松非常急切地想弄清楚是什么事情不能外泄。
科尔贝里、勒恩和贡瓦尔·拉尔森三个人都沉默地坐着,他们的坐姿让人想起罗丹的“思想者”。
有人敲了敲门,而几乎同时,马丁·贝克已经站在房间里了。
“嗨。”他说。
“嗨。”科尔贝里说。
马丁·贝克点点头,贡瓦尔·拉尔森则没有反应。
“你们看起来不太高兴。”
科尔贝里看着他的老朋友说:“事出有因。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没有人会自愿到这里来。”
“我倒是自愿来的。除非有人给了我错误的讯息。听说你们抓了?个叫毛里松的痞子。”
“是啊,”勒恩说,“鹿角街那件案子的凶手。”
“你找他干什么? ”科尔贝里质疑地说。
“只是想和他见个面。”
“干吗? ”
“想和他谈谈——假设他知道该怎么跟人谈话。”
“这点你不必担心。”科尔贝里说,“他是个大嘴巴,但是没有用在正确的用途上。”
“他不承认吗? ”
“可想而知他不会承认。但是依照我们手上的证据,他是跑不掉了。我们已经在他住的房子里找到他作案时的装扮道具,还有凶器,而且我们也证明那是他的。”
“怎么说? ”
“枪上的编号被磨掉了,金属上的磨痕和他家那台研磨机所磨出来的痕迹,在显微镜下非常吻合。罪证确凿。但是他还是一直否认。”
“对啊,而且证人也指认了他。”勒恩说。
“嗯——”
科尔贝里开了口,但是并没有马上接下去。他在电话上按了按,并对话筒大声下了几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