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飞花无形,伤人无情,正合周继君此时的心境。
&esp;&esp;眼见那君公子凝身不动,好似沉溺于梦境之中,全身上下都是毕露无遗的破绽,眸中冒着杀气的年轻武者们互视一眼,纷纷高喝道,同时闪身射向周继君。
&esp;&esp;近百名精气神酿至顶峰的武者凝聚起来磅礴无比的武道之势,如百丈高山般重重压向白衣少年,似乎眨眼间便将他碾成齑粉。这些武者虽然单打独斗不是周继君的对手,然而,能来这天下写得老慢,写到飞花诀时不由得想到许久前夏花绽放时候逝去的那些往事,唏嘘不已啊。。。。。。。太矫情了,淡定。。。。。。)
&esp;&esp;&esp;战
&esp;&esp;双臂间微微使力,周继君眼中流转出一丝疯狂,硬生生地将那大汉举至头顶,冷漠的声音传遍全场。
&esp;&esp;“你拥有武侯天品的高强修为,却还鼓动众人,自己行黄雀之事。真是用心险恶,留你不得。”
&esp;&esp;闻言,虬髯大汉身体颤抖着,眼见周继君满脸肆无忌惮的杀意,脸上不由得挤出惊恐之色,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然堵塞,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呜呜咽咽地苦苦挣扎。
&esp;&esp;登上擂台的监场只感觉杀气自那君公子头顶腾起,脚步一滞,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手下留人!”
&esp;&esp;赤红如血的双目转向监场大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周继君嘴角划过邪冶的弧线,双臂猛地用力一震,血雨飞溅,那虬髯大汉被他从中撕成两半,摔落在擂台上。
&esp;&esp;“啊!”
&esp;&esp;擂台下传来尖叫声,却是从未见过血的富家小姐们个个面色惨白,只觉得腹中翻滚,忍不住俯下身子呕吐了起来。而那些老少爷们则瞪大眼,怔怔地看着形如妖魔站在血雨之中,却又白衣不染分毫的君公子,满脸呆滞,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esp;&esp;“你,你……你竟敢当众行凶!”早已面无血色的监场忍住腹底的恶心,战栗着,指向周继君,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那又如何?”冷冷地看向他,周继君轻轻搓手,邪笑道,“女皇大人不是说了吗,拳脚无眼,生死不论。怎么,我哪点违背美丽的女皇大人的圣旨了?”
&esp;&esp;话音落下,全场哗然,这神秘而暴戾的君公子居然丝毫不避讳的提及女皇陛下,而且言语中非但没有尊敬,反而透着几分亵渎之意。
&esp;&esp;那监场更是怔怔地看着置身点点梅花般血腥之中的白衣少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无力之极。
&esp;&esp;“他还是这么残忍。”
&esp;&esp;高高的观礼阁上,客家娘眉头微皱,心底却长舒口气。她出生异族,见多了血腥之事,然而心思纯洁的她打心底里却很排斥这些杀戮。可看着那个将对手硬生生撕裂的白衣少年,不知为何,她竟生不出半点反感,隐隐约约还有些欣喜。
&esp;&esp;在她身后,百里雄腾地站起来身来,直直地看着屹立擂台之上的周继君,脸上染起了激扬豪迈之色,三年前北疆热血沙场的记忆随着那朵朵绽放的血花被他拾起。
&esp;&esp;“男儿当如此呵!”端起酒盅,百里雄咕噜咕噜地大口饮尽,随后走到围栏前,朝周继君遥遥拱手,朗声歌道。
&esp;&esp;“七州风云起,齐聚京城擂。白衣少年雄,独身战百人。斩破百千道,谁死谁生还。我座壁上观,待君夺魁元!”
&esp;&esp;豪迈的歌声虽不怎么押韵,隐隐透着几分粗陋,但从高阁之上迎风而立的世子口中吟出,却听得所有人心潮澎湃。周继君轻笑着,也朝观礼阁微微拱手,这歌声传入他耳中,心头已然沸腾的热血战意再也无法收回。
&esp;&esp;天野精气流转过双腿,在所有人惊叹的目光中,周继君腾身飞至擂台上空,悠长而尖锐的目光扫过京城另一边的西、南、北三方擂台,扬声喝道。
&esp;&esp;“都战吧。我,等你们!”
&esp;&esp;隆隆天音之语传遍京城,那三方擂台下,无数人抬头,目绽精光朝东方看来。
&esp;&esp;“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这么快就结束他那场了吗,还向我们发出战意。啧啧,我虚柯被那千十七比了下去,若再被你比下去,腾龙榜三甲的位子可要不保了。”
&esp;&esp;西城擂台,隐于人群之中看似普通寻常的布衣少年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随后转头望向高高的观礼阁,只见穿着镶金嵌银华丽长袍的庶人公子也朝他看来,两人的目光相触,浓烈的战意激起空气波荡,却转瞬即逝。
&esp;&esp;“庶人公子左游生……你和我同分在一场,那我便先试试传说中京城四大公子的厉害吧。”
&esp;&esp;飘忽不定的心神射向高阁之上正襟危坐的华服青年,左游生眼中闪过精光,俯视着一脸淡漠的虚柯,也是一道心神射出。
&esp;&esp;“你就是虚柯吧,传说中你能战武尊而不死,好,那我便以你的死来迎接君公子的战意。”
&esp;&esp;心神陡然相撞,空气中溅起一丝涟漪,两人同时一颤,随即收回心神。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