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是我赫连家的孩子,我说不允许就不允许。”
谈到这,似乎已经完全崩了,不管我说什么,她就是一个不字。
我站起身,冷笑连连,“赫连家的孩子?不知道你家的族谱还是家谱里有容子衿这个名字?外室的孩子,连容家的姓都没有,你说是你的孩子?给你面子我上门求亲,不给你面子我直接掳人就走,你倒是去告你‘沧水’之帝,证明给我看看子衿你是儿子。”
她被我抢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煞白。
“容家的孩子?自己的儿女在家中享福,高官子弟,子衿在青楼卖笑,为‘千机堂’任人玩弄,你敢说你有个被你亲手推入青楼的儿子?”说到这,我再也停不住了,“你说啊,要我帮忙宣扬一下吗?当年我在‘云梦’敢与上官楚璇争,要立子衿为正夫,敢对天下人说我的丈夫出身青楼,你敢吗?”
她的呼吸急促,死死的咬着牙,“我容家的孩子不外嫁,想要赫连寒石的儿子,除非皇命。”
我根本懒得理她的狗屁之词,目光投射在她身后的赫连冰桐身上,她正不断的偷偷对我打着手势,指着西厢的方向,不断的比划着三字。
西厢三进?
我冷硬的点了下头,转身朝着西厢飞掠而去。
西厢,通常给客人住的地方,子衿在容家这么多年,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就换来一个不客不主的地位吗?
心头开始狂跳,我的子衿,我的清音,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孩子,他们离我是这么的近,再两步,再两步我就能见到他们。
一扇门紧闭着,我仿佛嗅到了那种淡淡的清香,属于子衿的味道。
飞起一脚,我大声吼着,“子衿,我来了……”
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穿,小小的客房中,堆着包裹着孩子的被褥,还有袖珍的小巧衣裤,还有几个布制的娃娃,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乳香味道,有些凌乱,却温馨。
但是没有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窗子大开着,有些寒意的风刮进来,乱了纱帐。
子衿还在月子中,不可能这么开着窗户大吹,而且房门刚刚明明是闩着的,难道子衿抱着孩子跳窗户?
心头隐隐觉得不对,我慢慢的靠近窗边。
两个黑影,是标准的‘千机堂’的装束,有一个我竟然认识,就是数次见面给我传递消息的女子。
她艰难的捂着胸口喘息着,看到我眼睛中忽然爆发出剧烈的光芒,“救,救堂主……”
我说过会保护你们
“追……”
这话不是我喊的,是跟随在我身后的夜,而同时我的身体已经跃出窗外,看着地上的女子斜斜指了个方向,全身功力运到极致,与夜一同飞速的跑了出去。
子衿除了‘千机堂’主这个身份,就是我的男人了,很明显这一次的掳人行为是完全针对我的。
因为只有针对我,才知道连大带小一起抓的重要性,若是针对‘千机堂’抓堂主就够了,一个未满月的孩子是没有作用的。
对手是谁?
对手是谁?
对手是谁?
脑海中一直在传递这句话,四国基本安定,我和子衿的关系没有多少人知道,尤其是清音的血脉,绝不是‘九音’国内或者什么朝堂中人能知道的,现在唯一有利益关系的只剩任绮罗了。
可是任绮罗不是在‘云梦’了吗?被我眼线盯的死死的,不可能分神到‘沧水’来啊。
子衿长途奔波,身体还没修养好,清音还未满月,任何一点小小的闪失都是我无法承受的后果。
黑夜中,只有一个虚虚的方向,我不知道自己追对了没有,也不知道这样毫无头绪的追下去会不会有结果,可我必须追,一定要追……
夜风不寒,吹得我的背心处凉飕飕的一片,是冷汗。
牵挂的心,竟然开始痛恨自己的功力不能更快,更快,更快……
夜了,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不会有人发觉在屋顶上如风一样刮过的我,我也同样看不到,看不到掳人者,看不到记忆中熟悉的绿色衣衫。
带着两个人,一定不会有我快,或许就要追上了,我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不断地催促自己更快一些。
极度的安静中,远远的似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我一怔,忽的收住脚步,目光投射向夜的方向。
他冲着我微一点头,显然也听到了。
两个人只是停步之间,夜已经如鬼魅一般飘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