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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对谈（第1页）

“有时候总感觉我们对一些事物的判断天差地别。”从办公室里间走出来的曼斯教授显然不认同昂热对于刚刚三个问题学生的评价。

在自由一日开始时，他正和昂热商讨学院最新的计划。当昂热接到曼施坦因教授的电话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自由一日年年都这样，自从放开了限制，学生们就一次比一次疯狂，但也都在控制范围内。

而当曼斯教授听了曼施坦因的描述之后，一度以为这是为了让校长更加重视的夸大其词。当他和昂热去守夜人的塔楼确认言灵“戒律”照常生效，并观看了监控后，他才不得不相信居然有学生在校园里进行言灵大战，而且还使用了突破血统限制的禁术。

“别这么说，作为教育者，你应该相信我们的学生。”昂热为老朋友倒上了茶。

“可是我们的学生不仅突破了老家伙的‘戒律’，而且还展示出了诡异的力量！”曼斯强调，“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们所使用的血统提炼技术有多危险，毕竟你也算是这项技术的创始人之一。”

昂热·让·希尔伯特作为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秘党狮心会的初始成员，是最早掌握“暴血”这项技术的人之一。

曼斯也是从秘党时期走来的混血种，也许曼施坦因这种后来加入卡塞尔的人不清楚，但他却知道早期为了与龙类战斗，多少同伴由于这项技术堕落成了死侍，以至于他不得不亲手解决。

更何况现在这三个学生表现出的能力并不仅限于暴血，还有更多未知的东西，比如那些神秘的武器，神秘的防具。这些东西在他们陷入昏迷后就消失不见，很难不让人生疑。

“你太紧张了，曼斯。刚刚你也能发现，学生们的意识很清醒，完全没有堕落的迹象。正如你所说，我是这项技术开发的亲历者，所以我更加清楚他们的状态很安全。虽然我也惊讶于这三个家伙居然可以稳定将血统推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但你也看见了，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昂热安抚到。

“你这是在玩火。”曼斯面露忧色，看昂热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

“与龙族对抗本身就是玩火。”昂热也收起了微笑，“我们并非没有尝试过一板一眼的军事化管理。这里曾经像一个军事堡垒更胜过像一所学校。可结果呢？十年前，我们的‘军队’全军覆没。”

“可是。。。。。。”

“我们都是从那个绝望的时代走来的，曼斯。现在那些过惯了舒坦日子的小家伙们也许不懂，但你一定能理解我。在真正的龙类面前，我们所掌握的一切，都太渺小了。”

昂热的话让曼斯回忆起了过去艰难的岁月。

那时的枪炮与科技在龙族面前，和玩具没什么区别。屠龙者们哪怕是面对三代种，也只能去用人命填补力量的差距。

暴血也是那个时候诞生的技术。

那个天资卓绝的梅涅克·卡塞尔，在狮心会成员的帮助下，发明了这柄利刃，斩断了纯血与混血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这样禁忌的技术并非没有代价，那个时候太多太多的混血种在一次次的血统提纯中迷失自己，变成了龙类的仆从。

这也是这项技术后来被禁止的原因之一。

“可他们只是孩子，昂热，我明白你渴望复仇的心，但他们最大的才二十岁。根本不够成熟，他们甚至还没能完全明白我们屠龙的意义。”曼斯直视着昂热雄狮般的眼神。

“你太小瞧他们了，这三个小家伙远比你想得成熟。”昂热抚摸着自己的折刀，“这也是我带着你观察他们的原因，我觉得，夔龙计划，需要重新安排。。。。。。”

路明非离开校长办公室后，还没来得及和师兄多交流，就被等在外面的古德里安教授兴奋地拉走。

从一开始就被麻翻了的古德里安教授并不知道这个自由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醒来之后被告知路明非去了校长办公室。

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洋溢着的喜悦，因为他在校内的守夜人论坛看到了惊人的消息。

这次自由一日，他的新生路明非中途参战，与校园新锐学生会以及老牌劲旅狮心会打成了平手！凭借一己之力，在枪林弹雨中放倒了诸多学生会与狮心会成员，成为了论坛的大热门话题，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是从哪来的过江龙。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不愧是S级，刚入学就和凯撒和楚子航两个二三年级最优秀的家伙打成平手，之后你的发展我简直不敢想！”古德里安激动到像是一只猴子，在路明非周围上蹿下跳。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终身教授职称在向他招手。

路明非就这样被他拉着来到了未来的宿舍，打开门是一张贱兮兮的大脸，正对着他嘿嘿嘿地笑。

“芬格尔？”路明非大吃一惊，他还以为作为新生的他，肯定会被分配和其他新生一起住，没想到居然是和终级老年姿的八年级学长一起住。

在得知芬格尔是古德里安教授第一个学生，他自己就是第二个，所以两人要住一起这个事实后。路明非再度怀疑在这所学校里，所谓的S级其实是差生垃圾的意思，可能是连芬格尔的F级都不如的存在。

不然实在没法解释入学以来的待遇，简直可以称为故意找茬了。

不仅如此，古德里安接下来又告诉他一个坏消息，也就是即将到来的3E考试。作为入学检验血统的重要考试，无疑是路明非进入卡塞尔学习的第一道坎。

“所以这个考试要是没通过的话，不仅要退学，而且还要被洗脑消除记忆？”路明非重复着霸王条款，心里开始权衡是不是当初复读在国内上大学更好。

“没错，但明非你完全不必担心。你的血统毋庸置疑！看看你的表现，A级的凯撒和超A级的楚子航和你打得有来有回！那3E考试对你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古德里安激动地说。

“但愿吧。。。。。。”

路明非心里完全没底气，古德里安教授已经被他在心里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再加上同宿舍不靠谱的芬格尔。他感觉自己在卡塞尔的前途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