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一个重庆城,有多少宝藏还在地下沉睡呢?
车到沙滨路,潘天棒又开始瞎担心起来:“老罗,小敏住在老曾家里好不好哟?”
我笑起来:“难道人家住你家里就好啊?才拉了手,你就想东想西的。”
潘天棒摸摸头,笑了。我心里却突然开始打鼓:小敏在老曾家白吃白住,一次次没有找到宝藏,老曾也没有半句怨言,他真的仅仅是为了兴趣?
回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上班,成堆的事情扑面而来,忙得我不可开交,几乎忘记了寻宝的事情。直到中午,潘天棒打来了电话。
“老罗,我从十点就给老曾和小敏打电话,都是关机,不晓得啷个回事!”潘天棒在电话那端很着急。
我也担心起来,他们会不会找到了藏宝地点,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给老曾家里打过电话没有?”我问。
“没有人接。”
“你去老曾家里看看,我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如果有啥子事情,我马上就出来。”
说完,我就开始料理手中的工作,一会潘天棒电话又来了:“家里没有人,啷个办?”
“你马上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藏经楼看看。”我把工作交待给同事,顺手抓起老庞的手电筒,就去等电梯了。
鑫隆达大厦最大的缺点就是电梯少,28层楼高的楼,才二部电梯。下午下班高峰时,经常满载,等得许多人只好步行下楼。
果然,我在电梯口心急火燎地等了十多分钟才下到底,潘天棒的车已经到了街边,来不及还老庞的电筒,我们向凯旋门驶去。
找到东华观藏经楼的时候,我吃了一惊,重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道观,居然破败成那个样子!
孤零零的一座古楼,隐在树叶和杂草之中,房顶的杂草高的已经超过一米,一丛丛紫罗兰从地上长到了一楼顶上的房瓦,二楼的窗破败不堪。向江边的房檐被印制十一厂的楼房抵断,向上面街边的房檐则被人工锯断。
靠凯旋路上面,有一个围墙挡住了道观,墙外有一块石碑,刻的是“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但上面所有的字都被水泥涂抹了!
古楼侧面是一个连接上下凯旋路的捷径,这一面,楼墙、街边石坎和印制十一厂四边围起来,形成了一个肮脏的垃圾坑!腐败的垃圾堆积如山,从一楼一直铺到二楼上面,臭气熏人。
潘天棒把车停在印制十一厂库房门口,和我一起围着藏经楼转,寻找入口。印制十一厂那幢楼,堵着了藏经楼的前门,正门处是一家火锅店,在靠街边的一侧,我们发现一个很窄的黄色小门直通藏经楼。
刚到入口,一只黄猫从边上闪过,吓了我们一跳。
入口处的黄桷树上,挂着衣裤,门口放着个兰色塑料垃圾桶,一把扫帚倒在地上,小门闭着,没有上锁。
我上前敲门:“请问有人没有?”
潘天棒则在背后喊:“小敏,小敏!”
屋里没有人回答,贴着门上,听到里面有响动,里面不断传来“咿咿呜呜”的声音。
“情况不对!”我一边回头对潘天棒说,一边用力拍打房门,房门居然开了!
原来这是一扇老式木门,并没有关上,一用力拍打,门开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我一边推开门,一边问:“有人吗?”
门刚一打开,屋内似乎有一堆东西倒在地下,仔细一看,居然是手足被绑住的老曾,而且被一团烂布塞住了嘴!
我上前抽出老曾嘴里的布,发现旁边还躺着小敏和另一个30多的女人,和老曾一样地被捆着。
这时潘天棒也进来了,见小敏倒地,大惊失色,赶快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小敏和那个女人的捆绑。
扶老曾坐起来,我才开始打量这间屋。
整个房间堆满了杂物,靠墙边有一个杂乱的双人床,房内没有神像,完全已经看不出是一个道观的殿堂。
地面依稀可以看出来是青石的,一个柜子倒在地下,柜子边上有一把铁撬,一块撬起来的厚重青石板,就在青石板的旁边,赫然有一个地洞!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二)
“今天有点霉哟!”老曾喘了一口气,说:“还好你们来得快,不然我骨头都要散架老。”
小敏看见我们,就一下哭起来了:“天棒哥哥,我的手好疼,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