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灯光的房间里,弥漫着暧昧潮湿的气息,空调片缓慢地上下摆动着,柔暖蓬松的羽绒被里,两人互相依偎着。
卿清筋疲力竭,香汗淋漓,被他从身后拥着,感受着他细碎的吻从后脖颈一路向下,到肩胛骨轻吻细啃。
那个地方,他称为兽印的印记,她洗澡前特意关照了两眼。
“要洗澡吗?”他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温柔与缱绻,横在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
“再躺一会儿。”
“那你再躺会儿,我先去洗。”
“好。”
身后一空,浴室里水声哗哗,卿清只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以往的疲倦,虽然有些酸软,但酣畅淋漓,浑身舒畅,居然没有一结束就睡着。
她眯着眼睛思索,是自己的体力更好了,还是云谏这两天累着了?
殊不知是云谏顾及明天是个重要的节日,她还要早起,没舍得太过折腾她。
云谏很快洗完澡出来,身上的水珠擦了个半干,只穿了一条内裤。
“要洗吗?”
“洗。”
云谏抱着她进浴室,再次出来,她被云谏用洁白的浴巾包裹得像只蚕宝宝,丢在床面上。
“还有多的床单吗?湿透了,睡着不舒服。”
卿清脸红心跳,内心腹诽,问就问呗,还非得带上后面两句。
浴巾捆得很紧,她手伸不出来,下巴一抬,“床尾的衣柜里,你找找看。”
云谏打开衣柜,翻出干净的床单,又把卿清抱去梳妆椅上。
一切都做好后,他又把卿清抱回床上,将她从浴巾里剥出来。
“睡了,晚安。”
云谏在她额头留下一吻,侧身去关灯。
“等等!”
卿清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左右就十二点了,可以再等等。
“今天晚上跨年,待会儿还有烟花呢!”
云谏关灯的手缩回来,重新放回她的腰上。
“烟花是一朵花吗?”
“烟花是一种用火药制成的东西,它爆炸后就会像朵花一样,很美。”
“那就再等等吧。”
提前几分钟,卿清就在阳台蹲守着,期待地看着天边。
对面的楼层几乎都亮着,看得出来都在守岁。然而,阳台上却没有人,或许是在别的窗户观看吧。
十二点悄无声息的降临,要是以前,绚烂的烟花能照亮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