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她怎么了!”马月如怒道。
“马小姐不用激动,我们只要将你带走,并没伤害她,这也是我们前面约定的不是!”圆脸紫衣青年解说道。
马月如挑起窗帘,望向外面,见她就像圆脸青年所说一样,心里稍显安慰,实际上她也不想红叶随自己涉险,这样也好,放下窗帘不再说话。
钱云见她上了马车,身形晃动,人便消失不见,跟着她也上去,只是用遮掩法藏匿行迹,车中人等皆无法看见。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又换了一辆马车,这时已经远离大梁城,方向直奔北面而去。
“你们这是去哪!”马月如终于忍不住问道。据她所知,那小少爷应该在城中,现在跑了如此之久,还未停下,看窗外才发现,马车已经出了皇城,不觉有些慌乱起来。
“马小姐不要着急,马上就要到了。”圆脸青年笑着回道。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天sè已经昏暗,马车脱离官道,进入一片山林之中,经过一段小路,前面赫然出现一个寺庙,寺庙外有高高的围墙,怕有数十亩之大。
马车终于停下,马月如下了马车,抬眼便见到一道石梯,有数百阶之多,阶梯的尽头是座大红庙门,上面有两个手臂粗细的门环,黄灿灿的显得十分沉重。
圆脸紫衣青年没有上去,那头陀到了此处原本张狂的脸sè立时变得虔诚无比,双手合十礼拜后才上了台阶,将黄铜门环拿起敲打了三下大门,接着躬身退在一边等候。
不一会功夫,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里面出来一名沙尼,见了头陀厉sè道:“刚相你怎么来了,现在可是月中,此时打扰老祖,若无急事,小心你的皮肉!”
头陀见了沙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指向下面满脸迷惑的马月如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那沙尼听了望向下面,点了点头,便道:“我带她进去,你们就回去吧!”
三人躬身称是,圆脸紫衣青年道:“小姐请随她进去,我等要回去复命了!”
马月如无奈只得踏上阶梯,沙尼在她到了门前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中竟然jīng芒闪动,一丝喜sè从脸上现出,等二人进去,那门嘎吱一声自行关闭,只留下在外脸露异sè的三人。
第四十八回 圣祭
门内是一座大殿,殿阁高耸,地面是一块块青石砖铺成,光洁如玉。在大殿的两旁,各有十来位数人高的雕像,形态各异,有的怒目圆睁,有的笑面如花,不知是何神明。
沙尼领着马月如往大殿zhōng ;yāng供奉的一尊三头六臂的金刚法相而去,那法相位居zhōng ;yāng,三颗头颅颜sè不同,分为青,红,白,三sè。白sè居中,红sè居右,青sè居左,各有法相。'。。com'
它中间双手掐诀,右边双手,一手持叉,一手持盾;左边双手一手持钟,一手持绳。双脚则踏着一只青牛,青牛身大脚粗,双角尖如矛矢。
马月如被那沙尼抓住手臂后便双眼无神,任由她带着前行,到了那三面金刚相前,沙尼躬身施礼,然后用手对着金刚巨大的肚腹处比画几下,只见那处便多了个门户,正好够一人进入。
沙尼对马月如道:“你先进去!”
马月如便踏上阶梯,直往里面而去。沙尼等她进入,也跟着进去,她刚一没入,那门户就消失不见,宛若从未出现一般。
钱云自然在马月如进去时便跟在后面进去了,他现在也极为好奇,那沙尼也是有些修为的,修炼的功法极为古怪,不知道出于何门,给人以癫狂之感。
而她对马月如用的幻术并不玄奥,也没有什么伤害,因此钱云也就任她所为,只在暗中窥视,见机而动。
这门户后又是一个大殿,比起外面的还要宽大几分,在对面zhōng ;yāng的位置上盘膝坐着名金袍法师,脸sè微青,双手结印,两眼紧闭,大殿的左右两边则盘膝坐着数十名沙尼及红衣头陀。
二人走到大殿中间,沙尼躬身拜倒脸路喜sè道:“尊者,圣祭终于找到了!”
那zhōng ;yāng的金袍法师微微睁开双目,目露寒芒,不理沙尼,却对着大殿无处道:“施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了。”
此话一出,满殿之人皆是一惊,尤其那领马月如来的沙尼,更是转身望去。有人跟随她进来,自己却毫不知情,若是那人对自己下手,岂不是危险至极。
这时只听一声轻笑,一个人影晃动,那沙尼还未反应,身边的马月如就被带到一边,在她身边赫然站立着一位俊朗少年。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原本盘膝坐在左边的头陀纷纷站起,围了过来说道。
金袍法师一拂袖,众人才归到原位。马月如则木然的望着身边之人,她在刚才已被钱云解去幻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的真实,伸出右手,触及到他的脸颊,感觉到温热后眼角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是你,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她再也忍不住,上前将身边之人抱紧,深怕转眼间又分离。
钱云没有躲避,他用手轻捂着她的秀发,这是他记忆中除了孙璎珞外如此贴近的第二个女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海誓山盟,也没过风花雪月,只是相敬如宾,只是一起看过一场桂花???但有些东西不需要太多的华丽辞藻,一个眼神,一场对弈,彼此间就能架起心桥。
“人也见到了,我要带她走,法师应该不会有意见吧!”钱云望向对面的金袍法师不卑不亢的说道。
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但不管对方是谁,今rì他都要带她离去。
“以施主的修为,在外面就该带她离去,如今到了这里才说不觉晚了吗?”金袍法师冷笑道。
“在下倒不觉得,我即便在外带她离去,难保你们不会再次念起,届时我若不在,岂非一样,不如解其因,方是长久之计!”钱云回道。
“好个‘解其因,方是长久之计’,施主对因果理解比本尊还要深上一分,佩服佩服!只是以施主的修为,怕是不够啊!”金袍法师摇了摇头道。
“哦,那在下倒要请法师指教一二,不知法师法号如何称谓啊!”钱云丝毫不惧道。
“本尊法号空劫,乃北魏国烂陀寺的第九尊者,你身边的施主是我烂陀寺要的圣祭,正如施主才说的,就是今rì你在外将她带走,我们也还是会继续寻她的。”金袍法师并不隐晦,在他看来,对方一名筑基期修士,无论如何也脱不得他的手的。
“是吗,那可是不见得哦!”钱云说完摸出一只小瓶,从里面放出一股青烟,立时在他身前多了一具尸傀,正是那具相当于金丹修士实力的‘黑面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