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歧山承月台正中站着一黑衣男子,此时阳光正盛,加上那绝壁之上的镜光玉石反射,显得那白玉台上的一抹黑色越发格格不入。
杨刑九立于承月台中心,闭目养神。
片刻过后,宇文虚中一行人也来到了承月台上。
引路卫兵行了一礼道:“请各位贵客在此稍等,各位峰主稍后便到。”
不消多时,却见镜光玉石方向来了大队人马,为首一人坐着一把楠木小轿,由八个人抬行,轿旁两人举着青罗伞盖,想必是这人身子不太好,替他遮挡烈日。
身旁一人头戴黑色斗笠,一身黑色劲装,背后背着一把似刀又不似刀的奇怪兵器。
这二人身后跟着百余名卫兵,着装与之前引路的一模一样,皆是身着五色制服。
待得人马近身散开,那楠木小轿缓缓抬到了杨刑九近前,放在了地上。那轿上之人下了轿,对杨刑九略行一礼道:“‘刑九罚一’杨先生,久仰大名,在下歧山青峰峰主,陆神前,不知阁下寻山觅路到我歧山所为何事?”
“我来寻我女儿。”杨刑九看都不看眼前人,淡然道。
“我歧山自古以来便藏在这深山之中,不知阁下口中的女儿又是哪来的事?”陆神前道。
“我接人密报,我女儿杨执星被歧山奸人囚禁于此,我只想带走她。”杨刑九道。
“笑话,阁下仅凭一封不知道哪来的密报便闯山要人。歧山从来不涉足江湖,更不掺和那些仇杀绑票的脏事,想必阁下被人当了破门杠,自己还不知道吧?”陆神前虽然表面客气,但似乎对杨刑九的恶行早有耳闻,冷笑道。
见对方语气不善,宇文虚中担心杨刑九发狂,连忙出来圆场道:“陆大哥,可还记得我?”
陆神前这才看到藏在人群后的宇文虚中,面色微变道:“哦?想不到杨先生连擎穹剑都请来了?这声大哥我可不敢当,难不成宇文先生还想来寻我赶尽杀绝?”
宇文虚中被人一语道破旧事,登时觉得脸红,尴尬道:“我看陆大哥如今气血充盈,想必当时那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下当时年少轻狂,做了不少蠢事,如今陪杨大哥来到贵山,正好也要寻陆大哥聊聊私事。嘿嘿。”
“我看杨先生一身煞气,可不像是打算好好说话的。”陆神前皮笑肉不笑道。
“执筹繁星间,泥黎地狱前。蜂须行云剑,囚人罪当歼。伤杀风御入,大弱焚轮出。相寻无遇不知处,遍寻无风小筑。那密报虽不知从何而来,但其中点名道姓提的便是歧山,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此事难了。”杨刑九道。
“陆大哥,咱们这歧山被人说成泥离地狱了。哈哈哈哈。”陆神前还未答话,一旁那头戴斗笠的劲装男子大声笑道。
“曹决老弟,这位杨先生脾气可不好,我建议你收收你那性子。”陈回板着脸道。
“什么罚一罚二的?我根本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绝不会孤身前往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更不会在那地方叫出所有管事儿的当面质问。”劲装男子道。
“废话少说,交出我女儿杨执星,否则今日老夫便要大开杀戒。”杨刑九失去了耐心,见这劲装男子言辞轻浮,态度狂妄,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