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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梦还是现实（第1页）

两个灰大爷聊起来了，把一旁的李乐阳晾起来了。

李乐阳看着一旁的人形灰大爷坐在凳子上跟站在桌子上灰白貘形态的灰大爷，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了。

“这算不算自言自语？”李乐阳小声地嘀咕起来了，一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无聊的敲击着桌子。

没有凶杀案，还以为有什么灵异事件呢，前面那么邪乎，到头来也没什么稀奇事。

“唉～”想到这李乐阳不由得叹了口气了，身为旁观者，还是希望有些什么事，来冲刷李乐阳这平淡的生活，明明看到了胡老板，明明看灰大爷，这都是颠覆自己的认知，这都是传说中故事。

李乐阳以为自己是热爱平淡生活的人，不争不抢，煞有其事认为自己是不与世俗斗争的人，但也有的时候发觉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到底是过了一年，还是一天重复了一年？只有和你一起的时候才感到真实。”李乐阳突然心里一惊，这是曾经面对面坐在一起对方说的话。

三十多岁但是和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那是候记不得每天干了什么，现在也是回忆不起干了什么。“嘿，那我还是十几岁了！毕竟什么也变。”不经常去搭话，李乐有了自言自语且不尴尬的本领。

“唉，无聊。”也不知道李乐阳在对谁说话，他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里。什么都没做，没有什么值得谈起，没有人责怪李乐阳，周围的人也是差不多的生活，李乐阳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究竟在不甘心什么？

两个灰大爷的声音渐渐小了，李乐阳本是靠假装趴着，逃避对话，别人聊天，自己在一边未免有些尴尬了，只是，这次随着身边慢慢的静下来李乐阳不小心趴着睡着了。

周围鞭炮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人们谈论的声音也变大了，在又一串鞭炮的声音下，李乐阳被吵醒了，他抬着头看向进出墨叔大门口的人群，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虽说这往来的人群不会作假，但是刚刚两个灰大爷也同样真实。

墨叔走出来了大门，左右张望着，看到了一旁坐在桌子旁的李乐阳，墨叔隔着几步远就说：“乐阳，进屋吧，起风了，别着凉了。”

李乐阳应了一声，行吧，就这么着吧。就当是一场梦好了，至于是哪边也不是那么重要。

跟着墨叔进了正屋，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了，墨叔招呼李乐阳吃茶几上的水果，说罢自己出去招待旁人去了。

安分了几分钟，下一刻把面前的果盘拉进了几分，拿了个橘子剥开，随意的像在自己的家一样，吃完橘子打算像投壶一样扔进不远出的垃圾桶，聚精会神的感觉整个脸都在用力，可还是一个不小心扔过头了，只能灰溜溜的起身捡起橘子皮，本打算回来接着尝试，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在别人家里，要是在棺材铺里，高低要扔上几个回合。

不久，墨叔来找李乐阳了，自然不是偷吃了几个橘子被发现了，而是，赶幡的时间到了，李乐阳连忙洗了洗手，跟着队伍去了，也不过是走在队伍前头，虽然店里不承包这些活，但是李乐阳从小也是村里长大了，摇个旗子打个幡什么的都是在正常不过了。

一行人穿过街头巷尾，远离村子不远，整整齐齐坐落着不少坟，估计是村里指定的坟地，李乐阳也不咋关心，墨叔招呼着工人挖坑，四五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十来分钟就搞好了，别人半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几个工人停下手，点头示意墨叔干好了，墨叔转头提了谁的名字，那人就掏钱掏烟的把人领到一边了。

接着又指挥后面的车，李乐阳这才注意到有个卡车运着棺材，他走在前头没看见，还以为一早就把棺材运到这里了。司机下了车随众人把车上的铁钩，勾住固定棺材的绳子，启动车上的升降，车下众人扶着，拽着，将棺材稳稳的下了地，李乐阳盯着着棺材看，这副棺材好像和自己从店里拉来的并不一样，小了许多不说，材质规格都不如店里面的，因为这是老板亲自监督工人做的，棺材两旁还有刻的诗还是挽联什么的，李乐阳也记不清楚了，但总归有有什么。

李乐阳来回踱步，直到黄土埋没，也没看到这棺材哪里刻的字什么。李乐阳心里不断涌出疑问，我看错了吗？没有吧，就属这口棺材做的久放在后院的时间长，我没道理认错。老头最后把棺材换了？没道理了，老头没道理呀，他嫌太贵了，太亏了。李乐阳噗呲笑了，又赶紧调整一下，罪过罪过，这么严肃的时候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那是墨叔调包了棺材？李乐阳透过人群看向墨叔，他看了我送来的棺材质量太好，他想偷摸给自己用？李乐阳又一下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克制一下。”不知道他是对着谁说的，李乐阳总是在严肃的时候，关注一些奇怪的点，可能是缓解紧张的神经。

这葬礼都是墨叔在忙活，如果说有人能换棺材的能力，只有墨叔了，可是他为啥要换个棺材？李乐阳实在想不明白，嫌弃我们老板手艺？不应该呀这都是我们老板按着顶格要求订做的，再不济也比这个像那么回事吧。

他要掩饰什么？什么是需要换一口棺材才能掩盖的。

“嗯………，想不出来。”果然是我们店的棺材手艺太好，墨叔想偷摸自己用，虽然有些抠门了，但是这是他们自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放了鞭炮，烧了纸。众人稀里哗啦哭了起来，李乐阳在一旁抽起了烟，两三烟的功夫，这场葬礼也算完事了。

回到墨叔家，李乐阳道了个别就准备回店里了，墨叔说什么都要给李乐阳几千块钱，李乐阳一个劲的推脱，无功不受禄，他在这忙活完全属于工作，老头已经多给了平常几倍的价格了，李乐阳可不能两头捞钱。

李乐阳开着车和站在门口送别的墨叔一家寒暄了几句，把车开上小道，歪歪扭扭地过了桥，上了高速，这出差也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