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画道:“算了,我还是待在这里吧,他的情况我不放心。16”
管家看了眼傅向西,他一直没开口,证明他不想少夫人离开。
管家点头应声:“好,我这就让人准备睡袋。”
管家离开后,秦棋画帮傅向西换了一块毛巾,又用酒精给他擦手心和腋下。
傅向西静静的躺着,仿佛被一团温柔包裹,之前那股颓然的厌世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片刻后,管家拿了睡袋进来,秦棋画正在给傅向西喂水喝。
他仰靠在床头,抓着她的手,含着吸管慢慢的喝水。
管家在一旁瞅着,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又孤僻躁郁的傅少爷,在他媳妇跟前,就像是纯良少年一般,又乖又听话。
秦棋画对管家道:“你把它放沙发上就行了。”
管家应声:“好。”
经过几个小时的观察,傅向西的体温已经控制住了,在缓缓回落。除了病房外留两个人轮值,以防不备之需,其他人该休息的都休息了。
夜已深沉,秦棋画打了个哈欠,也准备休息了。
她走到沙发前,从包里拿出准备的睡衣,开始换衣服。
傅向西听到那边细细碎碎的声音,问她,“你在干什么?”
秦棋画道:“换衣服准备睡觉啊。”
傅向西:“……”
片刻后,他又问:“换好了吗?”
秦棋画道:“换好了,都睡上了,你也早点休息啊,晚安。”
傅向西沉默片刻,道:“你来我这边睡。”
“你是病人,不方便。”
“我不是传染病,哪里不方便?”
“怕影响你休息啊。”
“这床很大,不影响。”
他住的这间带客厅的特护病房,病床有一米八宽,跟一般卧室的床差不多。
秦棋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嘀咕,“我都躺好了,不想动……”
傅向西没再说话,房内陷入安静。
秦棋画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头皮传来一阵阵酥痒的感觉。
她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看到坐在跟前的人,吓了一跳,从睡袋里钻出来,“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傅向西收回抚摸她头发的手,淡道:“睡不着。”
秦棋画坐起身,看着沐浴在月光下苍白羸弱又漂亮的带有妖冶感的男人,想喷他的暴躁心情成功收住了。
她将他上下看了看,“你还自己下床了?外套都不穿,就这么坐在这儿。你现在是病人,不睡觉怎么养身体?”
“我也不想失眠,可我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