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极重感情之人,钟叔一家待他如亲,他又岂是狼心狗肺?
如今有人要害死钟叔,这和杀他亲人无异!
姜晨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拳头不自觉捏紧。
“钟叔,那马玉虎为何要害你?”
姜晨知道了凶手,却不知其中隐情,故而开口询问。
钟大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姜晨:“晨儿,你可知道我钟家寨为何是十二寨中,人数最少的寨子?”
姜晨摇头。
他穿越过来不过将近一月,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钟大山悠悠叹了口气:“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姜晨好奇心大起,立即坐直身体,安静聆听。
“二十年前,那时的钟家寨是数一数二的大寨子。人口超过五百,青壮汉子就有上百人。可就在一次进山之后,意外发生了!”
钟叔表情沉重,似乎回想起一些难过之事。沉默片刻,他继续说道。
“那时,我阿爸是寨主。他带着寨子里几乎所有的男人进山采参。就如同不久前的我们。可那次……进山的百来条汉子,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他回来时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不久后,便离开了人世。”
姜晨咽了口吐沫,只觉口干舌燥。“所以,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钟叔从怀中摸出一块碎布。
那碎布应该是从某人衣服上直接撕扯下来,其上布满干涸的血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姜晨目露疑惑:“这是?”
“这是我阿爸留下的!他只来得及将这东西交到我手中,便悍然暴毙了!”
说着,钟叔将手里的碎布,递到姜晨面前。
姜晨伸手接过。
入手粗糙,如同一块陈年抹布,破旧不堪。
他一点点将之展开,发现竟是一张简陋地图,而且还是用鲜血描绘的。
姜晨仔细观摩起来,钟叔却自顾自说着。
“原本我是想,借着此次进山的机会,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前去一探究竟。调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料到,马玉虎已经沉不住气,打算直接撕破脸!”
姜晨粗略扫了眼图上内容,上面只有一条简略的路线。目的地是个鲜红的十字叉,根本看不出什么!
听到钟叔的叙述,他猛地反应过来。
“等等,钟叔,你刚才不是说只有你阿爸一个人活着回来吗?那马玉虎又是如何得知,你手上有地图?”
面对姜晨的疑问,钟叔苦笑一声:“是的!我钟家寨是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