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姝淡淡一瞥,&ldo;我也觉得奇怪,你若是凶残之人,刚才你说的那一番与吴睿的渊源,大可不必与我详说。而且你还说吴睿对我好,可见你知道他对你或对其他人不好。&rdo;
刀疤嘿嘿一笑:&ldo;有意思,鬼老三选中你,也是有原因的。&rdo;
吴姝撇过头,&ldo;景山山匪窝被剿,你无处安身了吧。&rdo;
刀疤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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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吴姝静静地坐在灯前,桌面上一片狼藉,那套水清一色的茶碗杯被砸得稀巴烂,平滑的桌面上起了无数木屑,像爆开的一朵花。
不错,是被刀疤的流星锤给砸的。他很生气,气吴姝给他下药。虽然他们达成了协议,可刀疤仍吞不下这口气,砸了桌子来泄愤。
刀疤走了。
吴姝捏了捏发紧的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刚才去看过阿兰和海婆婆,她们中了迷香,睡得比平日要沉。
月上中天,整晚的心情大起大落,早就弄得人疲惫不堪,可心里装着事,即便累极了,还是睡不着。
吴睿曾经气极反笑,说她:&ldo;小丫头,你这恬不知耻又死倔的模样,很是对我的胃口。可你用这些小伎俩对我,还嫩了点!&rdo;
一木棍下去,吴姝就跪在了地上。
明明双膝如灌了针一样的疼,吴姝还是一脸不屑,&ldo;不就是被你打一顿嘛,来啊!&rdo;
结果她三天下不了床。
吴睿用皮鞭抽得她满身伤痕,可又寻最好的伤药给她治。
如此反复,直到吴睿油尽灯枯。
有泪从眼眶里滑出,炽热的泪水滑过肌肤,低落衣襟,烫得心里一激灵,整个人就不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命运如此多舛坎坷,她只想自由自在地活一回,她不害人,没有野心,可为什么总不能如愿?
窗外,融化的冰梢不断的往下滴水,就像伤心的人不停地落泪。风过,吹不散那遮星避月的乌云,但云边的那一抹亮光,仍旧给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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