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快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帮我把惠芬捆了。”
有个男子焦急地喊,声音听着像昨天的大叔。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人群发出惊呼声,慌里慌张散开,我才看见里头的情形。
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衣服凌乱满是灰尘,头发也很奇怪,长长短短,看起来理发师手艺很不咋地,像是胡乱剪的。
她手脚都被捆着,两只眼睛无神且泛白,不住地说着什么,是客家话,我听不太懂。
旁边几个40多岁的男子,虽然谈不上年轻,也是壮劳力,居然奈何不得她。
我亲眼见着,两个人想要捆起她,结果小手指粗的绳索,刚捆扎一圈,砰,就给崩断了。
她嘶喊的时候,声带都崩裂的感觉。
脖子青筋高挑,像蠕动的蚯蚓。
那天的大叔,正指挥几个劳力捆绑,可每每失败。
现在程橙也不在身边,要是她在,准保手到病除。
我忽然意识到她的好处。
看到村长家这么忙,我考虑要不要改日来访。
就在这一闪念的瞬间,我忽然发现那个疯女人的肩膀不对劲。
她的肩膀上,有一片漆黑的阴影。
抬头仔细看,虽说院子里有棵树,她身边也站满人,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形成这样的影子。
那影子仿佛投影到我心里,阴沉沉很不舒服。
脑袋里面,突然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鬼上身。
原来鬼上身是这样的,我居然能见到。
除了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解决方法也有了。
我当即立断,走进院子问村长:“大叔,家里有米醋吗?筷子拿两根来。”
大叔忙的焦头烂额,原本是没空搭理我的。
可一抬头看见是我,愣了愣:“有,你要做什么?”
我指着地上疯狂挣扎,口吐芬芳的女人说:“治她。”
“你能治?”大叔还是不敢相信。
“能。”
或许是我果断而肯定的眼神打动了他,又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大叔当即转身进了屋,很快出来,手里拿了一瓶醋,还有一把筷子。
我苦笑:“两根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