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齐妫闻言,微微侧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本宫知道分寸,公公,你不用担心。陛下病重,本宫怎能安心离去。”
奚成祖看着袁齐妫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也无用,便默默地退到一旁。他心中暗自感叹,这位皇后娘娘真是情深意重,对皇上的关心与爱护无微不至。
袁齐妫继续喂着药,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祈祷。她希望刘义隆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意,能够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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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刘义隆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得如同被霜雪覆盖的冬枝,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与死神擦肩而过。病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而压抑,晦暗的含章殿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刘义康拉着十岁的刘休远的手和殷景仁走进含章殿,他忍不住问刘义康:“四叔,阿父的病情如何?”
刘义康看着小刘休远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转头问向一旁的奚成祖:“公公,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奚成祖低头垂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那无声的摇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沉默片刻后,才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回答:“陛下……恐怕时日无多了。”
刘义康的心猛地一沉,他转头看向刘休远和殷景仁,两人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们默默地走到床前,看着刘义隆那虚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刘义康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床前。他知道,刘义隆已经时日无多,他要将太子刘休远和殷景仁叫到床前,交代后事。
刘义隆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他的眼睛半闭半开,仿佛在尽力抓住生命的最后一丝光亮。他微微张开眼睛,目光落在站在床前的太子刘休远身上。刘休远虽然只有十岁,但此刻他站在床前,尽力让自己显得沉稳。他看着阿父虚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刘义隆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开口:“太子,你过来。”
刘休远站在床前,看着阿父那虚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刘休远紧紧握住刘义隆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刘义隆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的儿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他轻声说道:“阿劭,你是朕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勇敢。朕知道你还小,但你要学会承担责任,学会治理国家,多问问中书令殷景仁和你四叔,还有,咱们大宋与索虏之间的纷争由来已久。如今朕病重,未来的日子里,你抗击拓拔焘,保卫大宋的疆土和百姓。”
刘休远听着刘义隆的话,他点点头,郑重地说道:“阿父放心,儿子一定会牢记您的嘱托,保卫大宋的江山社稷。”
刘义隆又转向殷景仁,眼中充满信任与期待。他说道:“景仁,你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一直很倚重你。朕希望你能够继续辅佐太子,为国家的安定和繁荣尽心尽力。”
殷景仁听着刘义隆的话,心中感动不已。他跪下磕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太子,守护大宋的江山社稷。”
最后,刘义隆看向四弟刘义康。他们的关系一直复杂而微妙,但此刻,刘义隆说道:“义康,你是朕的四弟,也是朕最信任的人之一。你要和五弟好好辅佐太子。”
刘义康听着刘义隆的话,心中一阵动容。他深深地看了刘休远一眼,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刘义隆躺在病榻上,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微微抬手,示意一旁的奚成祖走近。奚成祖连忙俯身,小心翼翼地听着刘义隆的吩咐。
“成祖,把朕的遗诏拿来。”刘义隆的声音虽然微弱。
奚成祖心中一震,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走向内室,去取那份早已准备好的遗诏。
不一会儿,奚成祖双手捧着一份黄绢卷轴走出内室,小心翼翼地呈到刘义隆面前。刘义隆微微点头,示意奚成祖将遗诏展开。
随着卷轴的缓缓展开,一行行工整的楷书映入眼帘。这是刘义隆生前亲笔写下的遗诏,字里行间充满了他对大宋未来的期许和对太子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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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康带着刘休远和殷景仁退出了宫殿,宫殿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刘休远紧紧抿着嘴唇,眼眶泛红,他的小手紧握着衣角,步伐沉重而缓慢。
刘休远缓缓从含章殿走出,年仅十岁的他,脸上满是失落与迷茫。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父母的关系,自他记事起,便一直笼罩在冷战的阴影下。他们之间的隔阂与冷漠,让他从未感受到家的温暖。如今,父亲病重将死,母亲身体也日渐衰弱,他即将被推上皇位,可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