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知肚明,他没跟太子撕破脸,那是因为太子还抓着他的软肋。但要是他妹妹真是谢少夫人,不管以后情况如何,他都跟他妹妹的“夫君”对着干吗。
他若要寻回妹妹,那肯定要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呵护她一生一世。
沈岸心中下了决定:“你跟那人说,就说我身体不适,最近都要在府中修养,就不去东宫了。”
“是,大人。”
东宫,太子才从良娣房里出来,内侍就上前两步,将沈岸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太子脸色当即变得冷沉:“他真是这么说的?”
都去茶楼喝茶了,还身体不舒服,这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呢。
“是,沈大人让下人跟奴才说,他身体抱恙,就不过来了。”
“他这是拿孤当傻子呢,都有闲情雅致去茶楼喝茶,还能身体抱恙。”内侍越说,太子越是怒气高涨,牙齿咬的咯咯响:“好啊,他现在在朝堂越来越得意,也越来越不将孤放在眼中,你今天晚上带着太医去太师府,就问他一句,他是不是因为太思念妹妹才病了?”
太子就不相信了,以他对他那不知生
()死的妹妹的宝贝劲,他还不乖乖替他卖命。
“是,太子殿下。”内侍不敢直视太子的脸色,想到了早上从江州城传来的信,小声道:“对了,太子殿下,还有一事。”
“说。”
“殿下,江州知府来信说他想上京拜见殿下您,因为他觉得小侯爷与秦一小姐的婚事有蹊跷,但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要来京城与殿下您详谈。”
“他是想来京城拜见孤还是想升迁了?”太子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过听到那句“秦一小姐”,太子还是想见一见江州知府,万一他就有了个意外之喜呢,所有对他不好跟不支持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罢了,你回他一封信,就说本太子会跟父皇说,让他这次来了就留在京城,也希望他能给孤一份实实在在的回报。”
内侍以手撑地,叩头道:“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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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是谢晚凝的及笄宴,谢国公心疼爱女,几乎给京城所有人家下了帖子,所以当日,国公府门庭若市。
沈岸自然也来了,但好巧不巧的,他的马车与平阳侯府的马车在南街上相遇。
苏婉沁能见到心上人,心情异常激动,她扶着丫鬟的手,从马车上走下来,福了福身:“婉沁见过沈大人。”
沈岸掀开车帘,他与女子接触的少,一时还没认出眼前的女子是哪家的姑娘,但是沈岸的小厮一眼就认出来了,凑到沈岸耳边道:“大人,是平阳侯府的苏姑娘。”
平阳侯府,那不是谢凌的外祖家,沈岸面色和润,如微风和煦般的笑了笑:“苏姑娘客气了,您本不用向我行礼。”
乍染听到心上人带着笑意的声音,苏婉沁紧紧捏着手帕,脸红的不行。
她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好不容易等到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稍稍犹豫了一下,苏婉沁做出名门贵女的姿态,微微欠了欠身:“沈大人,婉沁今日并非故意阻拦沈大人的马车,而是有一事想请教沈大人,还望沈大人能给小女子一个答案,要不然,小女子寝食难安。”
小厮顿时将头低下去,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大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苏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沈岸聪明绝顶,在苏婉沁开了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雅意了,但眼下,确定妹妹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敛下眸子,沉声道:“苏姑娘,在下短时间内并无娶妻打算,所以姑娘要是有别的问题,沈某一定耐心替姑娘解答。但要是是感情之事,怕是要苏姑娘自己去分辨了。”
“我……”这是变相的拒绝了,苏婉沁抿了抿唇,还想再问一句,侍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苏婉沁便想起她来时说的话,这事还急不得,她退后半步:“是婉沁叨扰沈大人了,沈大人慢走。”
沈岸身子不偏不倚,笑道:“岂有让姑娘退让之礼,还是苏姑娘先行吧,沈某等下再走。”
苏婉沁大大方方的福了福身:“那就谢过沈大人了。”
待上了马车,侍女连忙劝慰:“姑娘,您别难过,
沈大人他是对女子不太亲近,所以才会如此。”
苏婉沁这会儿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她道:“我其实并不难过,至少他肯跟我说话,不是吗?”
玲儿试探性的看了她一眼,问:“姑娘,您还是想嫁给沈大人吗?”
虽说她们姑娘仰慕沈太师,但看沈太师那意思,分明是对她们姑娘无意的。
老爷跟夫人是想成全姑娘,但平阳侯府还有其他的长辈,要是姑娘一直不出阁,其他姑娘的姻缘又要受到影响,难免不会有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