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即便会意,说道:
“多谢大哥,能和这么豪爽的大哥一处喝酒,痛快。我这朋友是女子,不胜酒力,又是个不会说话的,先让她下去歇着,我和几个兄弟们痛饮一番。”
王财爷乐道:
“好,痛快!”
吩咐仆人带叶从风去上房,上好茶饭伺候,叫夫人们接待。
他朝叶从风努努嘴,示意离开,叶从风回以柔情一撇,跟着仆人退去。
玉盘珍羞,美酒佳肴齐排列于桌上,潇听雨、沈二、赵尘皆到大厅,独不见沈大,李乘舟问道:
“沈大哥,怎么不见来?”
王财爷微皱眉头吸一口气,说道:
“那日龙舟会上,为救李兄弟,众兄弟几个都飞到台上。后来你被一匹马驮走,面八方忽然飞起十几个黑衣人一顿乱杀,各门各派死了好些弟子。乱杀中,沈大为救沈二不幸被乱剑刺死。”
李乘舟惊讶遂拱手道:
“兄弟们,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危难时却肯出手相救,请受李某一拜。”
当即左膝下跪,众人挽起。他又对沈二拜三拜,愧责不已,说道:
“虽然沈大兄弟为救你而死,终是因救我而至如此,是我害死他。”
沈二身板一挺,伤感而凛然道:
“朋友兄弟有难,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我们几个能受大哥待见,也全凭义字。再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几人都默然点头,王财爷叫道:
“众位都坐下说话。”
各人落坐后又道:
“逝者已逝,活着节哀。几位兄弟在刀剑间存千万小心才是。今日又见李兄弟该高兴,来,都满上。”
众人举杯大饮,席间推杯换盏甚是尽兴。自从龙舟会过后,大大小小也晏饮不少,却是总笼罩些伤感,自今日才大兴。推盏间王财爷问道:
“李兄弟有何打算?不如就同这三位兄弟一般住我府上,用度一应俱足,若要成婚,大哥我给你操办了。”
李乘舟先是千恩万谢,而后委婉拒绝。遂将独孤行的诡计一一细说,众人大惊,赵尘道:
“他已贵为盟主,称霸武林十几年,还有何求?”
潇听雨道:
“这么说来,眼下各派恐怕已危险了。”
沈二道:
“龙舟会那日揽月台上突然飞来十几个黑衣人,必定是他手下的人。”
李乘舟道:
“我本要去知会各派,可我对各派总舵在哪还不知道,所以先来见各位兄弟。”
王财爷道:
“既不知道就不要去了,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什么尊主盟主的,让他们斗去,争去。”
李乘舟道:
“我何尝不知独善其身之理,可人生天地间能做点什么就尽量做点什么吧,若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可我学了武功,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行为一己之私残害众人,于心不忍。”
潇听雨问道:
“李兄弟师承何人?哪一门派?”
李乘舟道:
“师父是许一日,他从未跟我说他是哪一门派,只叫我试着去取昆仑的齐物圣剑,说了许多齐物圣剑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