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一怔嫣嫣回了一声:
“哦。”
这些时日,他与二人玩笑,弹头,斗嘴,嬉笑,无忧快活,二人要离去,不免几分失落。磨磨蹭蹭挪到二楼对叶从风道:
“主子,那老翁和他的徒弟已休养好,用不着咱们了,欲与主子辞行,请见主子。”
叶从风一听,心有不舍而不露于色,微微一笑道:
“我的姑奶奶,他们辞便辞,你说话阴阳怪气,酸酸苦苦的。这是为何?这些日子玩疯了不成。”
青桃抿嘴低头也不说话,眼珠儿直闪,蹦出一句:
“我怕你心里的灵犀走了,再不回来了。”
转身飞跑,叶从风顿的满脸通红,追到门口已不见踪影,嗔道:
“鬼丫头。”
转回房内,在箱子里找出一件桃花色粉白轻纱衣裙换下,梳好头髻在宝匣里拿出桃花金冠戴上,再理好衣裙仪容,轻轻在铜镜前转了转,含笑下楼。
大厅里师徒二人坐椅子等候,听一声:
“二位久候。”
二人齐看向叶从风,见一袭由白至粉的轻纱,翩翩盈盈,头上一顶桃花金冠,花瓣是金子打成一片片桃花形状,用金丝镶接在冠上,一步一摇款款而来。许一日看似一幅走动的仕女图,美丽无比。李乘舟扫一眼,脸又红到脖子上,不敢对视。
叶从风方坐下,李乘舟连珠炮似的说他叫什么名字,身世如何,被谁追杀,为什么被追杀,如何跳崖,如今要辞行的话。
许一日在一旁含笑说道:
“谁问你这些来?”
李乘舟大窘,看向许一日又瞄了一眼叶从风。叶从风被青桃的话红了脸还未全消,微红着脸盈盈浅笑。李乘舟羞窘已极,嘴里只说道:
“我…我…我说了什么?密室在哪?我想去密室。”
许一日开怀而笑,叶从风不忍李乘舟窘迫,强忍笑意,一脸正经道:
“区区图谱便想得到各家武学绝技,未免太异想天开,各派开山祖师哪个不是用半生甚至一生的心血,苦心钻研得来,若画出个招式,就能被人学了精髓去,恐怕也算不得绝学,只能是些浅显易学的招式。再者,就算是武林绝学,个人所学得的成就也因人而异,这乃天地生人各赋予的聪敏灵秀不一,人力不可争,故此就算真的绝学也不见得他就一定能练成。”
许一日点头赞叹道:
“叶姑娘不仅武功高深,对武学见解也亦如此独到,独孤行为铺平上昆仑当尊主的路可谓大煞苦心。”
李乘舟道:今日与姑娘辞别,就是要到各派将真相公布于众,或许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叶从风道:
“你打得过独孤行吗?恐怕你还没说,就被他杀了,何况你名不见经传,谁会信一个小毛头的话。”
李乘舟道:
“我打不过他,谁让我知道了这事呢?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装作不知道,躲在这苟且偷生,我万万不能。古之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今我若知而不为,岂不枉生天地间?”
许一日呵呵笑道:
“对,对,打不过也要打,别人不信也要说。”
叶从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