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婷几乎不怎么看电视,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电视上方的挂钟,都快十一点了,赵东阳还没有回来。
何书慧见姐姐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知道她心情不佳,于是问道:“姐,要不要给姐夫打个电话?”
何书婷心情郁闷,没好气地说道:“别打了,他爱回不回,不回就算了。”
黄菊香对着小女儿说:“你别管她,拿你姐的电话打给你姐夫。”
她边说边数落大女儿:“你就是这么倔,他现在工作好,人也长得帅气,你不在乎,外面的诱惑可多着呢,你这不是把他往外推吗?”
何书慧用姐姐的手机拨通了姐夫的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姐夫醉醺醺的声音:“喂……”
何书慧将电话递到姐姐耳边,何书婷接过电话,看到妈妈和妹妹都盯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能强压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你回来了吗?”
赵东阳的意识还算清醒,回答道:“我已经在路上了,刚才问了前面的师傅,师傅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黄菊香知道女婿爱喝茶,于是用他桌上的那套功夫茶具煮了一壶青桔茶,等他回来时温度刚好合适。
何书婷便让黄菊香和妹妹先去睡觉,今天她带着孩子去小屋里睡,那是客厅单独隔出来的一间小房子,里面放着一张高低床,上下两层。
赵东阳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换,就像一滩烂泥一样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满身的酒气。
何书婷见他回来了,给他倒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醒酒茶。
赵东阳喝完酒口干舌燥,如同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霖一般,就着她的手将茶一饮而尽。
何书婷将他脱掉的皮鞋放到了鞋架上,又拿了双拖鞋放在他面前。
何书婷完成这些后,正欲抱着孩子就寝,岂料赵东阳一把拉住她的手,她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
她怀孕期间几乎都在公司,偶尔回家,家中也总是人满为患,夫妻二人已许久未行周公之礼。
赵东阳酒后情难自禁,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住,他嗅到妻子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还夹杂着淡淡的奶香味,眼中的情欲愈发浓厚,另一只手也从她的衣底探入。
何书婷在他怀中挣扎良久,头发凌乱,抓住他的手,娇嗔道:“妈和妹妹可都在呢。”
闻此一言,赵东阳清醒了不少,何书婷趁机溜进洗手间。
镜中的人儿满脸潮红,眉眼含情,她将头发重新束起,用冷水拍拍脸颊,这才回到小屋就寝,女儿睡得正酣。
赵东阳只觉心中烦闷,脑袋也晕乎乎的,好不容易从沙发中爬起,在水池里吐了个天昏地暗,又拿起桌上泡的青桔茶漱口,这才觉得那股难受劲儿缓解了许多。
他推开小屋的门,见女儿和妻子一同睡在他的小床上,女儿睡得香甜,他伸手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女儿的头发乌黑浓密,宛如蓬松的稻草,在灯下看着女儿恬静的小脸,他发现女儿已不再如刚出生时那般丑陋,看着也越发顺眼了,一股为人父的责任感涌上心头。
何书婷也留意到赵东阳望向女儿的眼神充满温柔,饱含疼爱之意。她轻推丈夫,说道:“你浑身酒气,别惊着孩子,赶紧去洗澡。”
赵东阳面露窘色,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冲完凉后又仔细刷了一遍牙,对着手心吹气,确认没有酒气了,才回到房间的小床。
躺在妻子和女儿身旁,他心中涌起一股踏实与满足,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
他将妻子紧紧搂在怀中,心底的欲望如潮水般涌动。
两人贴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如轻抚般洒在何书婷的脸上,她的心猛地一跳。
只听他在耳边用那低沉而暗哑的声音说道:“今天老板招待几个客户,把我也带上了。我当然要大显身手,替老板挡酒了。还好我从小就练就了好酒量,不然今天可就喝趴下了。”
何书婷心想,这是在向她解释,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但也不能轻易原谅他。她紧闭着双眼,装作已经睡着。
赵东阳凝视着她的侧颜,只见那一排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同蝴蝶翅膀般轻盈。
他移开目光,目光落在她那泛红的耳垂上,仿佛是熟透的樱桃,惹人怜爱,让他忍不住含在口中。
何书婷轻轻动了一下,推开了他,说道:“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还有小四月,你是搞技术的,不要在外面胡乱应酬。”
他将妻子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何书婷的头抵在他的胸前,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左手轻抚着她如羊脂玉般莹润的脸庞,温柔地说:“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只有和老板走近些,才有机会升职加薪。”
何书婷抬起头,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瞳孔,似嗔似怒地说道:“那你也不能这样拼命啊,你看看隔壁的程平和方工,他们哪天不是准时下班回家,只有你一到周末就抛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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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阳其实也不想去应酬喝酒,他的专长是技术,与人打交道并非他的强项。但老板喜欢带他去见客户,他也不得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