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谁见了姜月窈,都得弯腰行礼,恭敬地称一声小王爷。
毕竟,没人想尝尝那鞭刑的滋味。
方才谢州同急着打儿子,也是为了堵住姜渝君的口,只是没想到姜渝君会如此不给他脸面。
谢州同急出了一头冷汗,哪里舍得看重的儿子受那一百鞭刑,连忙转向姜月窈求情。
“小王爷恕罪。小儿年少轻狂,行事无状,求小王爷念在小儿年纪尚轻的份儿上,宽恕小儿这次,从轻处罚。”
他也顾不得是不是还有人看着,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姜月窈面前。
“爹!你怎么能……”少年惊得张大嘴,他爹竟然向一个小女娃行跪礼?
“闭嘴!”谢州同回眸瞪了少年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素来合他心意的孩子如此蠢笨。
少年从来没见自家老爹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吓得赶紧闭嘴,再不敢多话。
宋予白戳了戳姜月窈的背,将愣神的小女娃唤回神。
姜月窈看着跪地的谢州同,神情有点呆。
虽然她是有点点不开心,但是没有想打人啊。
抽鞭子看着都好疼,她才不会打人鞭子呢。
拿不准该怎么办,姜月窈只好拉住宋予白的手,“白白替我说。”
宋予白自然将话转回姜渝君那里:“听大哥的。”
于是,谢州同求情的对象就换了个人。
姜渝君的唇边挂着同方才一样的笑,他亲手扶起谢知州。
“方才不过是句玩笑话,谢知州怎就当真了?令公子适才不知月月的身份,现今也诚心悔过,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谢知州抹着额上的冷汗站起来,干笑两声:“大人真爱开玩笑,小儿冲撞了小王爷,这不罚不合规矩。您看杖责二……四十大板如何?”
“谢知州教子有方。”姜渝君颔首,还是那副温和模样,“一切就按照谢知州说的办。”
谢知州暗松一口气,忙给老管家使眼色。老管家赶紧拖着自家二公子离开。
“呵呵,大人这边请。”谢州同领着姜渝君回去正厅,“方才谈论的狐妖一案,下官又想起些细节来,这就讲与大人听。”
等两人都进了屋子,姜月窈才扯扯宋予白,仰着头看他,“白白,我不懂。”
看热闹都没看明白,小女娃很着急。
李昊也突然从树后冒出来,走入亭内洗耳恭听。
宋予白看看两人,非常区别对待地给了李昊一个嫌弃的眼神。
李昊:……
不生气不生气,就当交学费了。
在姜月窈的催促下,宋予白总算开口。
“我只是猜测,不一定对。”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大哥若想查清此地情况,势必要威慑住谢州同。但谢州同为官十多载,不似崔建元那般好拿捏。”
“方才大哥应是故意借那二公子的由头给了谢州同一个下马威,让他老实些,方便我们行事。”
这是既打了人出气,刑罚翻了一倍不说,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李昊突然觉得,他当初选择留下来当小王爷的侍卫,真是明智之举。
“大哥好厉害!”姜月窈这下看明白热闹了,拍了拍小巴掌。
宋予白垂眸看她,“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