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让少女的微笑僵在脸上,从出生起就没人以这样对待孩子的举动对待过她。
少女薄唇微张着,维持着目瞪口呆的可笑姿式。
“你干什么?!”把少女惊醒的是李亚宁的怒吼。李亚宁总是因为她的事由温和变 得易怒,果不其然,李亚宁的手扣住金发少年举起的手腕,瞪着这个无礼的男子。
“放肆!”金发少年的脾性比李亚宁的还大,他甩开李亚宁的手道,“谁准你碰我 的手?!”
李亚宁跨步拦在少女面前道:“别碰王……我姐。”
听到李亚宁与李宇有亲戚关系,金发少年的脸缓了一缓。李宇轻笑道:“亚宁,我 想他并无恶意呢。”
李亚宁脸色不快地又瞪视了金发少年一会,才不甘不愿地退到李宇身后两步处。
金发少年的视线又毫无阻碍地锁定李宇,神色又变得轻柔。
李亚宁这才觉得极为奇怪。
四年多来,他呆在李宇身后不论如何敛神静立,但的确比梁陵王美上多倍。众人一 见到他的美貌,就很少注意到在他身前平凡瘦弱的少女了。周姬曾说,把众人注意力移 开也是保护王的一种方法,因此他才一直忍受着众人打量的眼光。
上了这艘“飞天女神号”后,他无论站在哪里也是众目注意的焦点,船舱里不论男 女对他的脸色总比对李宇和善些。
而这个金发少年对李亚宁的美貌毫无反应,反而对李宇关怀倍至。像一直收藏起来 的至高无上的珍宝被人发现似的,李亚宁不自觉地对这个金发少年深怀敌意。
金发少年手又张了张,但最终没再碰触李宇,他微笑着说:“我带你去看新房间吧 ,虽然很小,但不用同别人挤。”
“不,真不用啦,谢谢你,呃……”
“我是路伯纳。”
“啊,我叫李宇。”
发觉谈了那么久的话,两人才不经意地把名字说出来实在很没礼貌,两人对视一眼 ,彼此都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李宇举了举手中的篮子道:“这些吃的我就收下了,不过在 下面,因大家住在一起很是有趣,所以我是绝不搬的。舱内大概有带有小孩的母亲,让 她们住进去吧。”
金发少年路伯纳想了想道:“也好,这样你呆的地方也会大些。”
海风吹过,满船的帆布被吹得猎猎作响,船平滑地向前驶去,在船身后划过一道翻 白的浪痕。像一切邂逅的故事一样,景色是美丽的。
飞天女神号,平舱左首南侧第二间。
“路少爷,真的没问题吗?”穿着白衣黑裤的小厮愁眉苦脸地问道。
“什么?尤利安。”在钉死的木桌前奋笔疾书的金发少年听了小厮的问话并未停下 手里的东西。
尤利安站在公爵身后忧心地道:“我们离开祖国已半个多月,不知国内变得怎样呢 。”
“放心吧,不会变得更好的。”路伯纳把笔插进墨水瓶中,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樱 “国王让少爷到幽兰国,却不像给予像白瑞大使的正式文书,在这国与国的紧张时期很 危险埃”尤利安担心道。
“你以为只有这值得担心吗?”路伯纳不动声色地道,“比起有威胁的大国的情报 ,把我赶出国更为重要呢。”
船上平舱房间的窗户由木块钉死成条状,木质门也是紧紧关闭着,尤利安抹了抹额 角的汗滴,无意识低喃道:“有些……闷热哩。”
过了半晌,尤利安还是忍不住问:“路……路少爷,你说咱们是给骗出来的,那怎 么成,那怎么成?”
“出来增长一些见识也不错啊,在海兰的天云港停泊时,我俩还下船看了一下,买 了些土特产呢。与我们德克罗克完全不同的美景,真是富饶的好地方。”路伯纳拂了拂 掉落在额前的金发,不经意间露出夺人呼吸的美丽容颜。
尤利安一激动就有结舌的毛病:“可、可、可是现在国、国、国内正、正、正、正 在讨论下、下一任国、国、国王、王是谁继继承埃少、少、少爷你现、现、在呆在、在 在、这、这、会会、会被乔利安伯爵和朱、朱、西、西斯伯、伯爵三、三岁的外、外孙 女继、继、继承王王位呀,我我我可不、不、不要喜好男、男色的老、老头子和孩童来 、来领导我、我、我们的国、国、国家。”
“别急,别急。”路伯纳安抚道,“毕竟德克罗克国王路易三世还未死啊,虽然他 病得不轻,但拖个两三年我想应该没问题。路易三世没有子嗣,只能从分支内选出一人 作为下任国王,他虽不喜欢我,但我毕竟和他同一个姓埃”“对呀,我太着急了。”尤 利安的灵舌又恢复了七八成:“毕竟路少爷与国王的血缘最为亲近埃下一任国王一定非 路少爷莫属了。”
“谁说我们血缘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