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姐放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拎着镐把喊。
“放人?呵呵,那是不可能的。”站在最前面的东霸天神定气闲,手里还提溜着小收音机。
这几个村民看到东霸天如此淡然,也是一愣:这东霸天怎么看都不像是劫匪,倒像是个书生。
“你们要干啥?”领头的小伙子问。
“干啥?!你们不知道你们干啥了吗?”
“操,不就是玩了个女骗子吗?咋了!”
“那是我妹妹。”
“那你们抓我姐干啥?!”
“你对我妹妹干啥了,我就对你姐干啥!”
“你们敢!”这小伙儿作势要抡镐。
“你动我就剁了她!”东霸天最擅长绑架人质了。
“你们敢!”这小伙儿嘴挺硬,但是镐头就是不敢抡。
“大年三十以前,给我拿一千块钱来,这俩娘们儿我保证没事儿。”
“凭啥!”
“凭你们玩儿了我妹妹。”
“三儿,去报官!”这小伙子转头说。
“哈哈哈哈,报官?你们知道你们犯的是什么罪吗?车仑。女干罪!你们报了官,就这罪,七年起!”
“……”领头的小伙愣了,不敢动了。
“给一千,我保证这俩娘们儿一根寒毛都不会少。给五百,我动一个。要是你们一分不给,我让她们全拉拉胯。”拉拉胯是标准的东北话,意思就是胯骨都掉了,走路都走不好。
“……”
“我叫东霸天,市里的,钱弄好,市区东边五金百货门市找我,一找就找到。”
“……”
追来的几个小伙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啥好。他们哪见到过这么霸道的人啊!这人仿佛是在说一些自言自语的话,但是话中又透着威严,虽然一直也没横眉立目,但不怒自威,似乎有着让人不得不听他的话的魅力。
“都让开点,大年三十之前,我等你们。”
东霸天提溜着小收音机,大摇大摆的从这几个提着镰刀、镐把的小伙子中间走了过去。这几个小伙子不由自主的侧身让开。胡司令等人推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跟着东霸天走了出去。
远远的,这几个村民又听到了东霸天的诗朗诵:“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看人家东霸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儿,走到哪儿,都能找出恰如其分的一首词朗诵一下。
回去的路上,胡司令问东霸天:“咱不给白鸽报仇了?”
“报,当然报。”
“那要是他们给了咱们一千块钱呢?”
“呵呵,那就等钱拿到手再收拾他们。”
“那如果不给呢?”
东霸天挺下来脚步,看了看胡司令说:“我说了,血债,要用血来还。不是,用钱来还。”
东霸天这招叫杠上开花。杠完了,再开花,双吃。
腊月二十八下午,东霸天没等来那一千块钱,却等来了土匪大院的一个小孩儿。
“冯大哥,我是卢松的兄弟,卢松说想跟你谈谈。”
“谈?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