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谋朝篡位诸如此类的谬言。
届时新朝建立,自是会生成新的制度,若有人敢乱嚼舌根,杀一做百便是;若有人不服,杀之便是。
一个人的生命永远不在长度,而在宽度,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
若立了志要为民谋福祉,便该毕生致力于此,为了王朝的发展,乃至推进历史的进程,天下苍生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
载入史书的永远是一个王者对朝廷所做的贡献,所谓的篡位不过一笔带过。而人,生来便不会是圆满的,这小小的瑕疵又何妨?
“阿兄,不要。”
清河看着他一步一步正走向沈意玄跟前;而沈意玄毫无反抗的模样;让清河很是焦急。
在沈意玄的安危与自己的处境相比,她心里更是担心沈意玄。
自己总归是清城的妹妹,也是阿兄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想来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来不及多想,便徒手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撑开。
也顾不得手上是否被划伤,更顾不上手上早已是鲜血淋漓。
她为了能够及时救人,只得以最快的速度跻身到阿兄跟前,张开双手将他拦住,再次乞求道:
“阿兄,不要,倘若你要杀他,便先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清河,你竟让对他情深至此?”清城满脸诧异。
“他比你更适合当皇帝,阿兄,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跟我一起回靖州好不好?就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
清河打算用亲情感化他。
“清河,那你可就看错了。”红了眼的清城,对于她的劝诫,是油盐不进。
说自己不合适做皇帝?那他便成全他们夫妇二人,稍后在黄泉边相遇,让他们在地下在做一对鸳鸯,以彰显自己的仁慈。
只见他眼神一狠,径直将手中的短剑次刺入清河腹部。
“阿兄。。。。。。”清河万万没想到,阿兄可是自己最亲近之人,他竟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她频频摇头,再三看着他的脸,那张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
不敢相信眼前的恶魔,就是曾三番两次救自己于险境的阿兄。
“我除暴君,灭妖后,北冥上下定不会多言。”清城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将手中的短剑再次往她腹部抵进。
清河口腔瞬息传来一阵咸腥味;即便她如何克制,喉咙里面的那口鲜血最终还是撺了出。
她终是因体力不支,倒地不起。
被一个至亲之人刺伤,让她觉得,身上的疼,如何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清城沉浸在胜利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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