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挥挥手,“快拿走!我们自己有,不用你们这个!”
“真不要?”
“不要!”纪念说得斩钉截铁。
乾涞只得将那布满脏污的棉被和衣服收了起来。
谢侯谷走了过来,对乾涞问道,“这里的晚上,为什么会结冰?”
乾涞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枯林里,确实偶尔会出现大面积的冰封,但次日又会消失。大概是曾经有一位冰系的前辈,在这里创建过一个阵法吧。”
“吧?你不确定的?”纪念都要气笑了,“你们自家门口有这么怪异的天气,都不察看一下具体原因吗?”
“这个……”乾涞道,“这个对我们并无影响,所以……所以大家也没放在心上。”
“对我们的影响可就大了。能管管吗?”
乾涞挠着头,“我不是冰系,对阵法也不太了解。这么些年,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而且,还可以防止了一些外来毒物在枯林里生长,所以……这些年就一直任由这样了。”
纪念无可奈何,又指着房间里的那张面具对乾涞问道,“那这个面具是做什么的?”
“面具?”
乾涞朝面具望了一眼,笑道,“哦,这个呀~因为这个木屋是王子施景以前在城外修建的,面具也是他的,他……出事以后,这里就保存了下来。至于这面具,仅仅是好看而已,大祭司就说留着。怎么?这面具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纪念将昨晚的在木屋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
乾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不可能啊!我们也曾到这个木屋过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你们说的情况。”
“难道你们这面具还排外,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外来的人吗?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把它拿走!放在房间里,瘆得慌。”纪念道。
“这……大祭司不让我们动王子的这个屋子,如果贸然拿走面具,恐怕会触怒大祭司。”乾涞道。
“不拿走也可以,给咱俩换个地方住。”
“可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住了。”
“那就拿走!”
“这个我做不了主。一会儿我找大祭司给你们问问这个面具的情况吧。”
“那就拜托了。”还是谢侯谷脾气好,还朝着乾涞行了一礼。
乾涞这些几百上千年的时间都生活在这片异空间里,很少接触女子,所以面对纪念时,总是有些拘谨和不自然。可面对谢侯谷的时候,就会自然很多。
他朝着谢侯谷还了一礼后,这才离开。
……
乾涞离开后。
纪念和谢侯谷二人就出了门,在族中闲逛起来。
这天残族也真是奇特,除了他们居住的这片林子,周围都是高山,而山上密密麻麻地都是坟墓。
一圈逛下来,他们都还没有碰到天残族的人。
“阿谷,咱们不会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吧?你说你的父亲真的会来救咱们吗?”纪念开口问道。
谢侯谷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且不说他是否还活着,就算他活着,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他之前的坚持。”
“你还真是了解他……”
纪念叹了口气,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得想办法自救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