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顶小轿子被人抬着走了过来。轿子落地之后,从里面下来一名浓妆艳抹的妇人。虽然那妇人长得不错,但眼角眉梢带着千层的妩媚,一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经之人。
“嫂夫人。”乔峰急忙走上去见礼,却被马夫人白了一眼闪过身径自来到徐长老面前。
“马夫人,你来的正好,众位证人已经到齐了。希望你将此事的始末,像大家言明。”
“唉。”马夫人听到徐长老的话,叹了口气没吭声,转头看了看林羽和段誉等人,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乔峰见状,赶紧拱手道:“嫂夫人,到底是什么事,你就明说。我丐帮上下一心,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既然有话要说,不妨直说。在场的也没有外人,嫂夫人尽可放心。”
马夫人点点头,这才开口道:“多谢帮主,小女子日前收拾先夫的遗物,看见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封面上写着,倘若马副帮主寿终正寝的话,这封信函就马上焚化。假如先夫死于非命的话,就将这封信函马上交给丐帮众位长老一起拆阅。上面写着事关重大不得有误,所以小女子觉得写得如此郑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当时马上去找帮主,却不巧帮主正好带领各位长老前往江南。也幸好如此,乔帮主才没有看到这封信。”
听马夫人的语气不善,乔峰顿时一凛:“嫂夫人,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既然找不到帮主和各位长老,我只好将这封信函交给了徐长老。因为徐长老虽然隐退多年,但在本帮,仍然是德高望重。先夫既然已死,小女子只好找徐长老来主持公道。”
徐长老在一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恩恩怨怨,让老夫实在为难。”
说着,徐长老就将那封信从怀中取了出来,让乔峰看了看书信的封面,却不把信件递给乔峰。
“封面上的字迹,确实是汪帮主的。马夫人交给我的时候,此信还未曾开启。”说完递给一旁的白世镜。
白世镜看了看,点头道:“不错,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汪帮主的。”
“没错,我见事关重大,所以没等各位长老见证,我就现行拆阅了。当我拆信的时候,铁面判官在场,他可以做见证。”
“不错,当时在下正在徐长老的府上做客,我看着他拆的这封信。”
单正站出来做见证,乔峰此时有些疑惑的问徐长老:“徐长老,这封信上到底写的什么?”
“这封信不是遗书,而是另外一个人写给他的信。写此信的人,单大哥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笔迹,只是在下做事力求仔细,更何况这件事牵涉到一位大英雄的声誉,来不得半点马虎。而我又知道,太行山的谭公谭婆与此人交情十分深厚,当然也认得他的笔迹了。”
“不错,确实是他的笔迹。”单正和谭公谭婆都站出来作证,乔峰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有些不那么简单了。
“徐长老,林某有一件事不明,希望徐长老能够指点一二。”林羽此时站了出来,冲徐长老拱手说到。
“这位少侠有话不妨直说,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好,徐长老你说你这封信拆开的时候,只有铁面判官单正单大侠看过,后来又求证了谭公谭婆。那林某想知道,这封信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单大侠和谭公谭婆三位前辈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看过此信?”
“没有,老夫见此信上面写的事情事关重大,自然不会随便让其他人知晓。不知少侠还有什么问题?”徐长老摇摇头说到。
“没有了,只是希望徐长老等下不要反口就好。”林羽心里冷笑一声,脸上没有带出来,微笑的退到一旁。
徐长老没有将此事当回事,继续说着信里的事情,只是一旁的马夫人和全冠清二人,悄悄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的眼神里都带有一丝的焦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徐长老说着说着,提到了三十年前雁门关血战之事,那赵钱孙一听到三十年前的事,似乎疯病又上来了,大喊着:“我没有,我没有去过雁门关。”
转身就想逃跑,却被一名刚刚来到此地的大和尚拦住了去路:“阿弥陀佛,大错既已铸成,逃避也属徒然无益,罪过罪过。”
说完,将赵钱孙拉到众人面前。
“原来是天台山智光大师佛驾光临。”乔峰上来施礼。
智光大师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丐帮徐长老和泰山单判官联名投柬相召,老衲又岂敢不来呢。”
“三十年前雁门关的血战他也参与了,你们要问就问他。我不知道,要问问他。”赵钱孙说完,将智光大师推到众人面前,自己躲在一旁。
智光大师本来不想说,但架不住徐长老苦口婆心的劝说,马夫人又是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口口声声让智光大师主持公道。
智光大师叹了口气,将三十年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乔峰听完,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里嘴里嘀咕着:“这么说来,我姓萧?我应该叫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