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酒。”
“啊?”她茫然,陷入柔和的笑靥中尚未回神。“你说什么?”
她这模样想引他中计也难,以她的脑筋根本骗不了人。“谨行太高估你。”
“什么?”
唉,也罢。“你的脸沾了灰。”
啊?她摸摸脸,想起方才被裙摆绊倒。“跌倒哪能不沾灰的。”
“说得也是。”他抬手,指背轻拭左颊上的灰尘。“刚跌得很重,疼吗?”
“嗯。”他的问让她想哭,抽抽鼻子,备觉委屈得连声音都变得哽咽,丝毫不觉自己正像个小鸟依人的姑娘家撒娇着:“这里疼、这里疼、这里也疼。”她指着额头、俏鼻和胸口,娇憨的模样煞是可爱。
展厉言依序吻过泛红的额心、鼻头,最后停在隔着衣衫的胸前。
“呃……展、展厉言?”他这是在做什么?
“还疼吗?”
她摇头。“你为什么——亲我?”
“有人这么对你?”
“不,没有。”他是第一个。
可鬼的是——自己为什么不生气?
而且,还觉得开心舒服?
太怪了,真的是大怪了!
“我是第一个?”
“嗯。”
“很好,我也会是最后一个。”
最后——“你不会再亲我了?”怅然若失的情怀苦了她一张小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笑。她又听错了他的话。
“那又是——”
“只有我能这么做。”展厉言抢下话,又在她额心落记轻吻。“懂吗?”
啊,又笑了,真好。成琼玖傻楞楞地想。
如果他亲她的时候都会笑,那就让他这么一直亲下去好了,嘻嘻……
“展厉言——”
“嗯?”
“这里也疼。”她指着唇。
展厉言一楞,笑意更深。
啊啊,真好看哪……
啊啊!她是猪啊——
“呜呜……”笨啊蠢啊呆啊她成琼玖,呜呜……“我该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让我——”
“不要问我。”展谨行以帐本为扇扇风,不想理趴在旁边埋头苦“哭”的呆姑娘。“你呆到没法救了。”
真够呆了她!
想来就好笑——要她色诱大哥答应给酒喝,可她成大姑娘做了什么傻事哈!反倒被他大哥色诱给忘了这件大事。
虽然这招他教得别有用心,但使计的人未免也蠢到不行,自己先赔了上去,现在再来求救有个屁用。
“我没门儿了。”向后一躺,展谨行摇头。“除非大哥准,庄里没有人敢偷给你酒。”
“呜呜……”人心不古啊!天道泯灭啊!小人当道啊!“你这个没心少肺的坏人,呜呜……”
“二爷,杜小姐来拜访您了。”门外下人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