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舒波起抬头端详微笑的樊云歇,“你是个gay?”
她亲眼看到那总是笑嘻嘻的脸色大变,歉然的想道歉时,红唇忽然被一股温热覆上,头上的绅士帽飘然落地。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美眸瞪得老大,意识完全空白。
过了一会儿,脸色依然不豫的樊云歇放开她,“你现在还能说我是个gay吗?”
尚未回过神的舒波起一脸茫然。
“大马路上就kiss起来了!”一名肩上扛着棍子的恶少走出来。
“我也好想kiss喔!”另外两名恶少隔空接吻,“啾啾啾!”
“退后!”樊云歇将舒波起挡在身后。
“不是说揍人的任务是我的吗?”舒波起急着想上前。
“才三个,我还保护得了你的!”他靠他高大的个子,将她的身子完全挡住。
保护?她活了二十四年,从没听过男人对她说出这两个字。
“我们一开始的协议不是这样,而且他们有三个人还拿武器,干嘛逞英雄!”爱当英雄的人死最快!
“奇怪了,你先让我上阵是会少掉一根头发吗?这种事跟我抢什么?”就这么爱出风头?
“拜托!如果你被打成重残,我还要背你回家,你那么大一只,最好我背得动啦!”他的身形虽瘦,但怎么说也是有七十五公斤耶!这么重的“货物”都嘛要靠搬运车。
“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怎么可能会被打成重残!”敢看不起他!
“谁知道,人生总有万一!”谁喝水没噎到过啊!
“你这么爱出风头,那一个分给你,最多这样了,再要没有了!”樊云歇指着最瘦弱的一个说。
“打人还有用分的喔?我们要不要开赌盘,赢的人抢最胖的那个?”
三名恶少在一旁目瞪口呆。
现在是什么情形,这两个人为抢谁打人而吵架?未免太看不起他们了吧!
“你们谁都别抢,等等就把你们揍得惨兮兮!”恶少伸直棍子,朝他们招呼过去。
“急着上来找死啊?”两人不约而同踢出长腿——
医院内,舒波起坐在诊疗室外头的椅上,两手担心得捏紧微脏的绅士帽。
樊云歇的右手臂被恶少打了一记,他自个儿是说不碍事,但前臂整个肿起的样子仍让她担足了心。
都怪她太轻敌,以为三个都被打趴了就没事,谁知道其中一个竟然来个垂死的反击,如果不是面对恶少的樊云歇反应快,那一击将会打在她的后脑勺……
想到就好痛!她不由得颤抖了下。
不知道他的手伤会不会很严重?担心的眸光频频朝诊疗室望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舒波起抬首定睛,果然是她的室友们。
她连忙起身挥手。
“他们呢?有看到人吗?”向非萼紧张的问。
“没看到!”江映水摇摇头。
没看到人?舒波起整个傻眼。
她就离她们三步远的距离而已,这样也看不到人?眼睛是瞎了吗?
“不知道情况会不会很严重?”练彤云左顾右盼,眼神终于跟舒波起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