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这样的,埃拉朵拉忽然恢复记忆了,于是她想把安多米达从纯白古堡找回来,但是她没有门钥匙,于是她找到飓风庄园,想要先救回被囚禁在地牢里的爸爸,结果被攻击,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竟然没有被伏地魔捉住?!”他质疑道。
“这是主人的疏忽,他似乎对这个疯女人并不感兴趣,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把她交给了我。我原本想把她送回仙境等死,谁知道她带我来这里,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于是让我去找你,想要把安多米达托付给你。当我知道安多米达跟你的关系,我想这件事不能够再耽搁了,可还是……”
“你怎么有到纯白古堡去的门钥匙?”
“你忘了安多米达的胸针么?沙比尼最擅长做门钥匙。”她掏出一个丝绒口袋丢给他,“这里面是纯白古堡门钥匙的复制品,足可以以假乱真。”
“这么说我毁掉布莱克的门钥匙毫无意义,伏地魔随时可以让他的信徒制作一把来找我?”
“他无意致你于死地,否则的话,他可以。他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心转意了去找他。”贝拉特里克斯从丧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这是埃拉朵拉的遗书,她让我转交给你,里面有她杀死唐克斯的经过,它会为你父亲洗刷罪名,当然,也把纯白古堡的秘密掩饰得很好。”
“一会儿你给我施一个遗忘咒——不要太卖力,我可不想像埃拉朵拉一样变得疯癫。然后你把我和埃拉朵拉送到仙境庄园交给我妈妈,但是小心你自己不要被我妈妈看见。我醒过来以后,发现埃拉朵拉的尸体,一定会认为她在我护送的途中死去,而我记忆的丧失,我妈妈一定会认为是我又遇见了麻瓜什么的让我想起以前的事。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到飓风庄园去找主人。告诉他你已经想通了,这一个过程就无懈可击了,没有人知道我去过纯白古堡,也没有人知道你和埃拉朵拉见过面,没有人知道安多米达是你爸爸和埃拉朵拉的私生女,更没人知道……”她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主人在等你,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贝拉特里克斯笑得神秘,之后拿出一块已经被磨得肮脏模糊的黄色琥珀,“这个,你交给主人。”
“这是?!”光芒在卢修斯眼中猝然而过。
“没错,这是斯莱特林的力量指环,封存着斯莱特林的神秘力量,这是你我的先祖费尽心血守护的,也是主人伏地魔一直渴求的东西,没想到被这样平凡的外衣包裹着——你看到在大火熄灭之后我又回到古堡的灰烬中了么,我就是去找它,它一直被含在客厅巨蟒的口中。”她持着它举给他,“拿去交给他,卢修斯,他对你的信任将无以复加。”
卢修斯越过半透明的石头看她的黑瞳,这和上次她把订婚戒指还给他一样举重若轻,他含着困惑问她,“你不再恐惧回家了?”
她沉吟片刻,最后抬头,“我想妈妈。”
卢修斯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主子?”
贝拉特里克斯浅笑一声:“你是问我在为谁服丧吗?我告诉你,就是那个在沙比尼叔父家替你去死的人,我的未婚夫——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她握住卢修斯紧握魔杖的手,把他的杖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卢修斯自然不会愚蠢到把禁封指环的琥珀拆开的程度,烙上斯莱特林封印的东西只有萨拉查的继承人才能打开,他曾经以为当证明伏地魔就是那个人的铁的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充满挫败的失落,然而当这一刻真的降临,伏地魔轻巧地揉捏着那块晶体直到它在他掌中慢慢融化,他竟然丝毫没有感到痛苦,反而有种功得圆满的如愿以偿。
然后伏地魔神色郑重地将象征王道的黑银指环戴到自己的食指上,他的嘴角闪过一道残忍的微笑,与指环上含着圆润暗光的蛇型指花遥相呼应,“这是最完美的结局,卢修斯!”
此刻卢修斯还在用自己白狐一样敏锐的洞察力捕捉伏地魔的神色,他在想贝拉特里克斯说的是否是假话,也许这根本是她和她的主子设下的一个阵局,一切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尽悉他的丑闻,也许根本就是出于他的策划……但是他无法窥视到任何东西,他只能感觉到伏地魔由衷地高兴,如同小孩子得到自己渴求的玩具,那是一种得到整个世界一样的快乐,这一刻的黑暗勋爵竟天真如此。
* 2006…8…29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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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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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楼
“我是真的很高兴,卢修斯,不为我得到的指环,而是为你。”他说。
卢修斯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他为伏地魔毫不掩藏情绪的胆识而嗟叹,要知道,此刻他所面对的不止是他卢修斯?马尔福一个人,还有比他更资深的仆人——莱斯特兰奇与沙比尼。实际上斯莱特林并不害怕表达情感,只要这情感不是真实的。而伏地魔此刻毫不遮掩的对卢修斯的喜爱之情是如此由衷,这是令卢修斯感到震慑的地方。
现在伏地魔是否了解纯白古堡的那场情事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都在忽略,都在回避,也许这只是一个手段,一个途径,最最重要的是,穷途末路的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拜倒在主人伏地魔的脚下了,不是么?
毕竟侍奉一个令自己相形见绌的人是一件稳妥的事。
他扬了下眉毛,摆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他终于肯将自己呼之即来的小把戏用在伏地魔身上了,“这应该是我的荣幸,大人。”他拿出对待很多人的那种假惺惺的作态来敷衍伏地魔,这种态度是他向别人表示轻蔑的温和做法,他用一张假面具来保持自己和那些凡人的距离,此刻他也这样对待伏地魔,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为了心理的安慰,是他所剩无几的年少感性所做的最后一丝徒劳的挣扎。
他试图证明自己与伏地魔即将达成的关系并非灵魂契合,而只是和自己在魔法部所操演的一场场例行公事毫无差异的周旋。
“我的小朋友又开始跟我打官腔了。”伏地魔微笑着摇头,“这可并不明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摆手呵退从人。
敞亮的中厅只有他们两个,卢修斯说:“我愿意做您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