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从小灌输未必真的就能兄友弟恭,但总比这么错过机会好啊。
洛王府那个季长史,她上次见到就觉得对昀儿的影响力恐怕还不小。
白侧妃那样尽心尽力照顾昀儿成长的,徐长甯很是感念。
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代替了她的一部分作用。
但那些在老二耳边煽动他起来争的,她作为母亲自然不待见。
此刻洛王也确实是在跟季长史问策,“父皇突然叫本王出来监国,这几个意思啊?”
他一则是喜,二则也有些吃惊。
季长史想了想,“可能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这块料。您在战场上的表现没说的,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您在他万一有事的时候统率三军。但要做好一个君王,文治武功都是需要的。皇上想看看您文治方面如何。如果您不行,也是个让您知难而退的意思;如果您行,那离那把椅子就又近了一步。看来您上次那套大局为重的说辞,皇上还是接受的。”
洛王道:“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但各部堂官好些都是东宫提拔起来的。毕竟这六七年都是太子在监国。他们故意使坏不至于,但一个事情办得如何,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的。”
季长史道:“这一次除了要让皇上看看您是这块料,也是要让这些文官看看。只要您不要急、不出错,让他们看到您文职方面也是有才具的,甚至是听得进他们劝的,不是坏事啊!那些人拥戴太子,除了他是所谓的正统,也是因为他礼贤下士。如果您也能做到,就算之前的人不改观,但后起之秀未必不想投到您门下。毕竟太子那里,已经没什么位置可以给他们了。”
洛王点头,“那这次招待西陵使团,又该是怎么个章程?”
他其实很想揍西陵人的。
上一次的主要敌人是北戎人,但西陵人也想浑水摸鱼。
老头子就让自己去西边诱敌。结果搞得他多了一道败绩。
而且,北戎一退,西陵投降投得特别快。
让他不好发作,仇都报不了。最后回程只能灭了个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小国出气。
如今他们可是送到自己手上来了。
季长史道:“王爷,您如今是监国。宰相肚里尚能撑船,何况监国呢?对西陵人嘛,以礼相待就是了。该怎样就怎样!要不,那个西陵公主您就笑纳了?反正皇上和太子,一个无心、一个无力。”
洛王摆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对本王又不能有什么实际的帮助。瞧着吧,老头子一旦收拾了北戎,西陵也跑不掉的。行,这回本王就忍了。早晚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他说完笑了起来,“老三这回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有自己提前通风报信规避风险,该退赔的退赔,该抹平账本的抹平。既让父皇面子上能过得去,又让那些叔伯对他不满。
而这次监国的位置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