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拉着我手的时候,之前看过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了出来,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误差。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妈,大妈也被我的表情吓到了,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没关系,我能承受住的,你说吧!”
我痴痴地摇着头,“不,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你……”
大妈一个劲地拉我的手,“大仙你别不说啊!不管结果好坏你倒是说啊!”
“不!”,我猛地抽回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大妈看我实在不肯说,气得踢翻了我的签筒,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我难道真的死了?我这么年轻怎么能死呢?难道就因为帮人算命?这也太扯了吧!
一个老头站在我跟前,笑眯眯地冲我说道,“周半仙儿,恭喜你又‘活’过来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交意了吧。”
第二章蛇祸
“仙人指路!铁口直断!”我卖力地向天桥上路过的人吆喝着,可每一个前来要我算命的人都被我摸完手之后就赶走了。
因为我只是在这里等人。等一个能赎清我过错的人。
老头说我泄露天机是犯了天条,虽然免了死罪,但活罪还是有的。为了赎罪,我必须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帮他看命。
“神经病啊!”
随着“啪”得一声,这已经是今天早上我挨的第四下耳光了,同时也是第23个来找我算命的。
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命都是那么的稀疏平常,虽然个别几个一生之中大起大落,但到底是普通人,连个将军帝皇命都不是,一点都不像老头说的能赎清我罪过的人。
难道我一辈子都只能坐这儿等那个人来了么?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七老八十的我依旧坐在这天桥上给来来往往的人算命,一副仙风道骨老神在在的样子。
就在我意淫将来的苦逼人生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想象。
“请问是周半仙么?”
我抬起头,顶着刺眼的阳光,眼睛眯成了条缝打量他。
这男的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四左右,面容倒是生得老实敦厚,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点吧。
“算命的?”我习惯性问了句。
谁知道他脸色突然开始犯难,然后二话不说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砸碎了的锅底,把我搞得一愣一愣的。
可定睛一看那个黑乎乎有些圆又有些亮的玩意儿好像又不是锅底,说不上来是什么玩意儿。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玩意儿,狐疑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不过我也管不了他了。因为在我刚接触到这块大黑片的时候,一个个画面冲击进了我的脑海里。
那是一条公交车粗细的长蛇,通体黑色,游曳在山林里。经过一番简单的跋涉之后它来到了山下的河边,一头扎了进去。
到了水里的它更是如鱼得水,一个甩尾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等画面再次变得清晰时已经到了长江上,江底的泥汤被它搅得不断翻涌,周围还不时地传出一声声哭喊,可是在漆黑的江面上除了被它搅起来的泥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什么都看不见。
四周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着,饶是我这个旁边者,都差点被这股恐惧压得喘不过气。
突然一道银蛇划过夜空,伴随着轰隆隆地巨响在江面上回荡着。借着闪电瞬间的光亮,我看到江面上密密麻麻飘满了人,有大人有小孩,他们都在拼命地哭喊着求救着,可巨蛇一个翻腾,巨大的浪花声就把人声就盖了过去,偶尔露出水面的蛇头上就像点着两盏绿色的大灯笼一样,扫视着江面。
我彻底被这个场面给震住了,这是我们的世界么?这真的不是末日么?如果有天道,你罚我为什么不去罚那只大蛇?!
忽然,一对窗户大的绿色眼珠子占满了我的视野,眸子中间的细长的瞳孔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劈在我的心上,那一瞬,我已经忘记了呼吸,如果我还有心跳的话,肯定也会被吓得停止的吧。
“大师?你怎么了大师?”
肩头的一记重拍瞬间把我从画面里打了出来。原来是那个男的看我抓着那黑片之后不动了,脸上越来越白,还出了不少虚汗,怕我出事就不停地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