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不过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我父亲是不是还安全。芝加哥那边是温家人的地盘,我要再放个消息出去。”
“什么?”
“就说乔柔柔的孩子在我手里,苦不堪言。”
“那万一他用你父亲的命威胁你呢?现在,我们和温家人手里有的把柄旗鼓相当,我们能冒险吗?”
“能。”秦绍点头,“他的结局只有一个,过程不重要。”
“秦绍。”我一把攥住他的手,“你真的能狠下心吗?不是我圣母心,只是我不想看你为难,他就算再不堪,也是你父亲……”
“确实。”他笃定,“不过,你还记得姚敏跟你说过的话吗?当时如果不是学校临时通知……”
“我记得!”
当日我和陆羽去姚敏家里找证据的时候,姚敏跟我提起过,16年前,如果不是秦绍学校临时通知加课,他本人,确实也在死亡名单之列!
我那时候太过震惊,又怕秦绍伤心,刻意没跟秦绍提这一茬,可后来他自己抽时间把录音反反复复听了几遍。我以为他会很难过,但他特别淡定,淡定的让我心慌,也心疼。
现在想来,不是他不震惊,而是他对秦松的为人早有预料。
“不都说虎毒不食子吗?我父亲不是。”秦绍抬眼看着我,“我是他儿子不假,更是他获得权利和金钱的牺牲品,他和我母亲结婚这些年,一直觉得自己委屈,温炳兰和他认识之后,两个人暗度陈仓有了秦慕铭,温炳兰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野心太大,恰好我父亲的野心和她如出一辙,如此,两个人一拍即合,我是个累赘,我活着,他的狼子野心就有暴露的危险。”
当年秦松和油奈女士结婚,秦家得到油家支持,从而稳步发展。
可站起来的秦松变了心,甚至想要把曾经的“恩人”置于死地。
我不由浑身发抖,他是有多么不喜欢秦绍母亲,多不喜欢秦绍,竟然要将自己枕边人和亲骨ròu置于死地!
“九爷。”
我泣不成声,秦绍笑着看我:“我腿上的伤严重吗?”
“医生说好好养着,没事的,没伤到神经。”
“那就好。”他放心下来,“薇薇,你看我这三十多年,过得多难?”
“以后都会好的。”我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我成年之后,哭得最惨的一次。
以前在福利院,遭受多不公平的待遇我都能忍着不哭,我不怕疼,不怕辛苦,可我怕秦绍委屈。但偏偏,他是最委屈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