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叹了一口气这时田仲谋走人屋来见到风亦飞一把将他拉往一旁道:“小飞哥我有杀阿贵那凶手的消息了。”
风亦飞浑身大震霍然望向田仲谋。
◆◆◆
风亦飞和田仲谋两人据着临窗的一张小台子默默地喝着茶这间酒楼靠近盐场盐场的人都爱来这里猜拳喝酒。
田仲谋低声道:“在我们左边一桌刚进来那矮汉叫张广不过识他的人都惯叫他作张铁爪。手抓功夫了得能碎裂金石只有他的手劲才能那样生生捏碎阿贵的喉骨。”
风亦飞沉着地道:“为何他的头这么难看没有头的地方像一个个的肿瘤?”
田仲谋叹道:“我费了十两银才买到这个消息他年幼时曾因贪玩误触黑蜂巢黑蜂汹群而出他的头登时遭殃几乎小命难保幸好一个大力鹰爪门的高手路过该地不但救了他的狗命还传了他一身武艺想不到他现在竟然为非作歹成了盐场十大杀手之一阿贵出事的那日有人见到他联同其他杀手往云上村去了。”
风亦飞低声道:“他走了。”
田仲谋道:“不用急每日这时间他都上这里喝两杯酒然后往妓寨找他的老相好保证他逃不出我们五指山。”
◆◆◆
张铁爪步下酒楼心中兴奋秋红那姬儿答应了今晚特别服侍他人生快事莫过于此不禁乐在心里歌在口头哼哼卿卿地往怡红院的路上走去。
迎面来了一位十八岁的青年这人一对眼睛闪闪亮身形奇伟肩膀特别宽阔使人感到他的不凡张铁爪注意这青年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正笔直向他走过来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张铁爪在盐场一向横行霸道哪曾让过谁来闷哼一声一侧肩向对方胸前要穴运劲撞去。
对方淡谈一笑不知怎样动了动避过了他的肩撞来到他背后双手不及的空门。
张铁爪心中一凛知道是有意而来的行家刚才他以肩头撞进对方怀里并不是看轻对方而是张铁爪本人身材矮小故最擅近身肉搏才能使足十成功力这时不慌不忙右脚后移小半步沉腰坐马风车般转身过来两手一上一下分别向对方咽喉和下阴抓去意图一把废了敌人毒辣阴险。
对方冷笑一声使出一下精妙绝伦的手法分别挡格了他上下攻势张铁爪毫不畏惧低喝一声曲起右手一扭腰右肘乘势往对方胸前撞去这也是对方留下的唯一空门那青年长笑一声一指戳在他的肘头张铁爪心中大喜他这对手可说下了三十年苦功一指之力又怎能阻挡理也不理加重力道撞去。
指肘相触张铁爪有如触电全身一震由肘至膊一阵酸痛心下骇然想不到敌人年纪青青功力强横若斯待要退却腹下一痛中了对方无声无息的一脚惨嘶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还在空中时他已决定了一倒地上立时向左滚进树林乘机逃走哪知脚才沾地身后连痛数下魂飞魄散下才知另有敌人在后暗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他再醒转时已来到一个山头的空地上那青年和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木无表情地盯着他身子一点也不能动被人封了穴道。
这两人当然是风亦飞和田仲谋。
风亦飞沉声道:“云上村阿贵是不是你杀的。”
张铁爪骨头极硬嘿然道:“老子杀了那么多人哪记得谁是阿贵云上云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不过休想大爷答你。”两眼一翻一副从容就死的模样。
风亦飞笑道:“要死还不容易。”右手拿起用布包着的一大团东西。
张铁爪脸色一变道:“是什么?”
田仲谋拍了拍他半秃的头道:“怎么?你老朋友的欢呼声也认不出吗?”
风亦飞摇了摇手上的东西立时出浓浓的嗡叫。
张铁爪眼中射出恐惧的神色颤声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休想吓倒我。”
风亦飞缓缓拉开掩着的布整了个大竹箩出来竹罗的间隙处可使人透视其中正在振翼狂飞的数百只黑蜂。
没有布的挡隔嗡嗡声变成河流冲奔似的巨鸣。
张铁爪全身颤抖起来牙关打战地道:“你们想怎样?”
田仲谋慢条斯理地道:“黑蜂又名斧头蜂据说被黑蜂蛰死的人起码要叫上七日七夜才会死去所以特来找你作个试验看看有否夸大。”
风亦飞将竹箩口移近张铁爪的头箩口设计非常妙绝以数十条柔软的芦草封闭芦草柔软可容头穿过但又不虞黑蜂乘机飞出。
事关己身张铁爪当然明白对方要干什么惨嘶一声道:“你们问吧!我什么也说只要给我一个痛快快拿开这东西。”
田仲谋道:“这东西不能拿开只要你有一句大话立即把你的头塞进箩去。”
张铁爪叹口气道:“说吧!”
田仲谋问起话来先从盐场人手包括内里的人手组织。私盐的偷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