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他生平第一次招待客人,即使明白晾着客人不应该,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不由得地想,如果关玦在的话,场面也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esp;&esp;他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
&esp;&esp;在崔可居嫌弃自己的时候,久坐无聊的安弦,起身逛了一圈,走到某处时,发出惊呼:「我的老天爷,为什么这副画会被掛在这里?」
&esp;&esp;崔可居循声抬头,发现安弦不知道何时已离开椅子站在那副画面前了。
&esp;&esp;他慌张地站起来,想替东方意风解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丈夫哥哥的书房里掛着自己的画像,这种事说出去,都会引人无限瑕想。
&esp;&esp;安弦满脸不自在,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esp;&esp;这幅画是凤离辰心血来潮时画的,凤离辰挺满意他自己的杰作,一开始是掛在凤城那边王府的书房里,那儿不比这儿,人来人往的,每日议事的人络译不绝,只要进到书房的人一见那幅画,少不得夸过几句好画好意境之类的。
&esp;&esp;安弦承认画是幅好画,但他长得可没画里的人那样好看啊!
&esp;&esp;要知道,他相貌平平,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多注意一眼的,完全没有画里人的眉清目秀!使得有些先看过画再见过他本人的人,常常会露出不可置信表情,无法相信他和画中人是同一位!
&esp;&esp;后来他同凤离辰抗议过许多次,凤离辰方不甘愿地收起那幅画。对他而言,不要再掛起来供人观看就好,他也没去细问凤离辰将画放到哪个角落去了。
&esp;&esp;没想到,隔了千山万水的,他又在别人的画房里看见他自己画像!
&esp;&esp;安弦目光炯炯地看向崔可居说:「二嫂!」
&esp;&esp;「怎、怎么了?」崔可居被他炽热的目光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安弦嘴里的称呼。
&esp;&esp;「你不觉得这幅画掛在这里十分格格不入吗?我们把它收起来好吗?」安弦认真地问。
&esp;&esp;崔可居心里很是认同,却碍于东方意风不敢说实话,于是支吾道:「呃,这个,王爷他掛的,我也、还是问过王爷的意思吧。」
&esp;&esp;推门而入的东方意风正好听到崔可居的话,他随口道:「问哪个王爷?」
&esp;&esp;时辰不早了,东方意风他们讨论到一个段落后,便决定改日再议,毕竟凤离辰和安弦今日方到王城,奔波一路也疲累不已,明日还有家宴得参加,是时候该回府休息了。
&esp;&esp;安弦几步过去扯住凤离辰衣袖,指着墙上的画兴师问罪,「为什么这幅画会在这里?」
&esp;&esp;凤离辰一看,乐了,问东方意风:「二哥,你真掛出来啦?」
&esp;&esp;「画得不错,那天翻到就顺手掛出来了。」东方意风耸肩道。
&esp;&esp;凤离辰听得哈哈大笑,安弦不好对东方意风发作,只能气呼呼地偷捏了凤离辰一把,笑到一半的凤离辰脸部略为扭曲地停下了,转身去捉住安弦作乱的手,低声安抚生气的凤王妃。
&esp;&esp;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崔可居有些担心地偷偷看向东方意风,刚好和东方意风的眼神对到,东方意风问他:「怎么了?」
&esp;&esp;崔可居才想问东方意风怎么了?自己的心上人在前眼和别人打情骂俏,他都不难过吗?如果是自己,肯定会难过得像快死掉。
&esp;&esp;他觉得东方意风应该也是,不过是在强顏欢笑。
&esp;&esp;怕东方意风强撑过头,崔可居随口回答:「有点累了。」
&esp;&esp;「嗯,时候是不早了,你先回房吧,我送他们俩出府。」东方意风说。
&esp;&esp;「这倒不必,王府的路我还是认得的,我们自个儿出去就行。」凤离辰婉拒道。
&esp;&esp;陆勉跟着说:「我送我送!你和王妃早点洗漱早点休息,做些有实质性的事情。」
&esp;&esp;崔可居没听懂,东方意风则是懒得理他,挥着手赶人:「去去去!」
&esp;&esp;陆勉带着暗自偷笑的凤离辰和一头雾水的安弦离开了。
&esp;&esp;东方意风推了一把还在想陆勉话的崔可居,「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