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理的头帘被她无意中弄乱了,挨着坐的张默正好看了过去。
他顿住筷子皱了眉头:“你脑袋怎么弄的?”
顾玲玉听到张默询问,抬头才发现是在问自己,顺着张默的目光,她的手摸到脑门上这才想起脑门上的伤。
“啊,没事,我不小心撞的。”顾玲玉重新将头帘梳理下来挡住疤痕。
要说这脑袋也撞了有段时间了,已经好了很多,最后还剩下一块青里泛黄的印子。
张默却没打算就这样算了:“撞哪里了?什么时候撞的?”
“上上周的事,晚上睡觉撞墙上了……”顾玲玉有些尴尬的回答。
“有啥想不开的你直说,这是何必。”文二脸上带着笑一边塞饭一边不忘调侃。
张默注意到顾玲玉额头上的伤在右额头上,但是她的床也是躺好后右手挨着墙的。
如果是侧睡,撞击右额头那姿势比较怪啊,伤脑门正中间都比较好理解。
“没记错?是睡觉时候?”张默将碗筷放下,探手过去掀顾玲玉的头帘。
距离有些近,张默的手指修长很漂亮,顾玲玉的呼吸丢了一瞬。
文二看到顾玲玉紧张的样子,顿觉好笑。
他刚要乐,噗的一声喷出两米饭粒来,他赶紧把嘴里的咽下去,瞄着张默,手忙脚乱的把桌子上那两米饭粒也捡了回来:“啊,没事没事,看,没掉菜里。”
张默把手收了回来,他阴着脸转向文二。
一向不会察言观色的梁妍,都憋不住在桌子底下踹了文二一脚……
文二把捡回来的米饭又塞回嘴里,闷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默碗里还有半碗米饭呢,他黑着脸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几次若无其事的夹菜,结果最后还是缓缓的放下了碗筷离开了饭桌。
文二看张默走了,巴巴的把张默那碗饭倒在自己碗里,嘴里还不闲着:“张默,你这就不吃了?咋那么格楞蹦子呢?跟你做朋友真难。”
张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二爷,你庆幸我国是法治社会吧,要是杀人不犯法,你坟头草大概有一人多高了。”
文二笑得见眉不见眼:“你当我傻?那时候我就不说了。至于现在,你爱生气生气去,你能把我咋地?”
梁妍实在听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怼了文二一下:“你咋那贫?吃或者说选一个行么?”
文二瞪眼:“呦呵?你还来劲儿了?我就边吃边说,我还玩呢。”
文二把嘴里的丸子吐出来到碗里又塞回嘴里嚼:“咋的啊,这样行么?”
这下别说张默,连梁妍跟顾玲玉都吃不下去了。
梁妍气的不行,一拍桌子站起来了,指着文二想不出怎么吵,毕竟每次都吵不过他。
张默看餐桌这边紧张局势,赶紧缓声劝起来:“吃得好好的吵什么架啊,能动手就别吵吵。”
能动手就别吵吵?简直神来一笔,点醒了梁妍。
文二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就一阵天旋地转,有几个月没感受过这种看天花板的感觉了。
别说,还挺怀念。
这顿晚饭最后以文二收拾为终结,他在梁妍的监督下像受气小媳妇似的围上围裙干活去了。
张默经顾玲玉许可进到了顾玲玉的卧室,他仔细研究床和墙壁的角度。
还是觉得撞到右额头的几率很低,有些疑惑:“小玉,你真的是睡觉的时候撞的?”
顾玲玉点头:“是,睡醒了,脑袋就这样了。”
她站在认真看着床的张默身后,几次想提做梦的事,最后又闭上了嘴。
梦而已,都是陈年旧事做不得数,而且与自己的过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