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卓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沈渊喊了回来。
“你去府中马厩看一看。。。。。。算了,我自己去。”沈渊说到一半就改了主意。
这把项少卓整得一愣一愣的:“将军,我到底是走还是留?”
沈渊一个眼神,他马上就领悟了:“好嘞,我现在就滚。”
府中的马厩独占二亩地,白玉神驹的单间地盘最大,沈渊还在马厩外很远,就能隐约听见嘶鸣声。
最大的那个马栏,里面传来密集的马蹄踢踏。
专门照顾马厩的马夫没有在这里,大概是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沈渊去那马栏子前,往里一看,威武的白玉神驹粗重的喷着响鼻,在厩里来回焦躁的走动着,时不时还用臀部摩擦墙面,显得非常躁动。
他想起今天在皇宫内,他弃马徒步去往金銮殿时,无意间瞟到,白玉神驹的马尾巴也是像现在这样,不断在臀部来回摇摆扫动。
以前神驹从不会出现这样反常的动作,除非是在。。。。。。
沈渊双指捏在唇边,吹了一声哨,神驹不情不愿的磨蹭了过来,他拍拍马头,算是安抚,随后一手撑着栏杆,翻身进入了马厩。
微微弓下身子,捏了捏神驹的奶头子。
有些许发硬肿胀。
提起那如同拂尘一般洁白柔顺的马尾巴,神驹的尾根立即迫不及待的抬起,并且还拉开后腿,弓腰站立不动,一副任君采劼的样子。
很明显——这小母马发情了。
沈渊微微皱眉。
白玉神驹的发情期才过去不久,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又进入下一轮发情期。
这时候,马夫牵着一匹公马回来,见着沈渊,连忙下跪:“将军,您怎么来了?”
沈渊用眼神指了指白玉神驹:“这是怎么回事?”
马夫憨厚道:“就是发情了,将军放心,这季节,发情期密集些也常见,奴才平日都把这神驹照顾得好好的,刚才还特地去挑了一匹品相好的公马来跟神驹配种,万一留种的话,血统是绝对是差不了的。”
沈渊点点头,没再多问。
等回了书房,却还是总觉得不对劲儿。
走了个来回,有些口干了,斟了杯茶水送到嘴边,动作却定住了。
沈渊仔细的嗅了嗅,竟闻见茶水里飘出来一股极其细微的怪味。
仿佛是一股涩苦的味道,还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腥骚。
再一闻,好像又消失了。
薄唇抿了口茶,茶汤的味道却十分醇正,并没有什么古怪。
沈渊目光掠过自己的手掌,视线顿住了。
他缓缓放下茶杯,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目光有些幽深。
他把手放到鼻尖,只浅浅闻了一下,就确定了。
那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就是手上沾染的味道。
而他的这只手,刚才触碰了什么呢?
——是白玉神驹。
沈渊脑海里面浮现出从君默那张人畜无害的窝囊脸的时候,下一个瞬间直接暴怒而起。
他就说,府邸中的马匹轻易不会犯野。
怎么那匹本要给君默骑的黑马,不早不晚,偏偏就在今早发骚,要去拱神驹——
现在想来,就是君默那个小畜生,为了掩饰自己半瞎的事实,怕骑不熟悉的马给露出破绽,所以提早给黑马的饲料里拌了发情药,又给白玉神驹的奶头和阴门抹了发情药。ωWW。
黑马直接食用药物,又闻到了神驹身上的药物味道,发情的速度自然比白玉神驹快一些。
这才被神驹一蹄子给踹废了。
君默用这种计策来制造意外,好顺理成章的,牵出他自己准备好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