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有犯了大过错,老师才会对学生施以笞尻——因为这得扒掉裤子。
君默瞳孔震颤:“本宫乃储君,你今日所作所为,本宫必当呈报父皇!”
“陛下若肯听呈报,就不会让臣做殿下的太傅。”沈渊话赶话的怼了回去。
君默竟然一时哑然。ωWW。
也是,毕竟沈渊,可是出了名人形绞肉机。
他杀人的速度,比阎王在生死簿上画个勾还快。
这样的声名狼藉的人,手段能温和到哪里去?
父皇既然做下这个决定,那必定早已预料她会遭受到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沈渊环视一周,见东宫无人敢上前,冷哼一声,即喝一人名:“项少卓。”
立即,一群穿着玄甲的将士直接破门而入。
被称为‘项少卓’的那人风风火火,左手扛着一条板凳,右手端着孔夫子牌位,直接破门而入——
‘砰’的一声把板凳和孔夫子牌位砸在君默面前,同时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字正腔圆,“恭请殿下上凳!”
竟敢指使武官在东宫动粗,君默指着沈渊的修长手指时时发颤,“沈渊!你作死!”
但她和沈渊,明显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沈渊不耐听她废话,给了项少卓一个眼神,两个玄甲士兵立即一左一右,把君默摁在了板凳上。
君默用力挣扎,但她那点力气在士兵面前,如同蚂蚁般不足一提。
她怒红了眼睛:“沈渊,你敢羞辱本宫,明日本宫必叫你横尸菜市口!”
若真被人扒下裤子,她的身份岂不。。。。。。
君默正准备使下杀手锏,下一刻,沈渊却卸下了腰间佩戴钢刀,亲手拿起笞鞭,“殿下乃万金之躯,臣不敢扒殿下的裤子,也不敢羞辱殿下,只不过该受的罚,还得受。”
最后一个字落下,笞鞭‘啪’的一声,隔着昂贵的布料,狠狠打在君默的臀上。
这个杀千刀的,一点没留力气。
君默立即觉得自己皮开肉绽,虚汗瞬间爬满额间。
她自小病痛不断,重生以来,更是觉得元气大伤,走路都需要强撑着,才能不叫人看出脚下的虚浮,哪里受得住这种皮肉之苦,当即眼前就一阵阵发黑,好悬没有昏死过去。
想要痛叫出声,却因为疼痛过甚,喉间像是被一坨巨大的棉花给堵住了,根本发不出丁点声音。
再加上不肯在这个佞臣面前服软,于是死死的咬住下唇,给忍住了。
纤薄的皮肤上,青筋根根暴起,君默汗如雨下,竟很快把衣衫都全数湿透。
绛紫色的中袍沾了汗水,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纤弱的脊背来,看着实在是可怜,总觉得再打两下,就会把她整个人都给打散架。
沈渊却视而不见,啪啪啪又是一顿打,根本就没给她喘息的时间。
狂风暴雨的笞打之后,君默距离昏死就只有一步之遥,全靠一口硬气撑着,才没闭眼。
沈渊收回了手。
“念在殿下是初犯,姑且先打十下作为警告,下次若是再犯毛病,殿下,臣的手,可不软。”
君默疼得浑身颤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模模糊糊中,记得自己好像在骂人:“沈渊,你个混蛋,你带着笞鞭和凳子来,分明就是一开始就预谋好了,不管如何,都要找借口打我一顿,今日这仇,你给本宫记着。”
“啧,没想到居然被殿下给看破了。”沈渊抓起自己的钢刀,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令人发指,“不过那又如何呢,谁叫臣如今是殿下的老师?”
小丰子颤颤巍巍把君默给扶起来,心疼得直掉眼泪,但迫于沈渊的威慑,硬是不敢哭出声来,只敢小声啜泣。
沈渊看小太监这副样子就觉得来气,“哭什么?十下鞭笞而已,死不了人,殿下身为储君,身体竟然如此孱弱,打几下就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贴身伺候的人,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你,等下自去刑房领责罚,杖责五十。”
小丰子哭得更惨了。
沈渊斜睨项少卓,一字一顿道:“帮殿下收拾东西,即刻搬离东宫,一个时辰之内,我要在将军府看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