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君默的视线冰冷得如同刀子一样,在众人每一寸骨头上无情刮过:“你们该庆幸,沈将军没有大碍,密闭室的工作没有被影响,否则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众人赶紧连声应和:“殿下说得对。”
君默将肩头上的外袍扔在地上,抬脚往房间内走去。
而守在门口的药童,却将她拦住了:“殿下,里面正在进行治疗,殿下最好不要进去。”
君默不悦道:“我就在旁边看着,不出声。”
药童摇了摇头,脚步没有后退半步,“殿下若进了内屋,会影响我家先生的治疗状态。”
君默真想一脚把这个碍事的小童给踢开。
趁现在人还没醒来,进去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重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沈渊送下去。
但身后那些盯在她身上的目光,最终还是让她忍住了。
“那好,我就在门口等,治疗完毕后,立刻告诉我。”
小药童:“是。”
身上的袍子在往下滴水,一个官员忐忑的过来:“殿下,您先到旁边换身干爽的衣服吧,这般下去,身子挨不住的。”
君默这才发觉浑身黏腻着难受,便去了隔壁换衣服。
慢腾腾的擦拭着的头发上的水珠,她觉得这人生啊,真是如梦。
在动手之前,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失败的场景。
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一种。
为了预防这一系列的情况出现,每个环节她都反复推演了许多遍。
这两天,负责给沈渊添灯油的奴才说,沈渊有睡前看书的习惯。
所以白天的时候,有人在沈渊所有的书上都抹了安神粉,保管他能一觉睡到直接下地府。
无痛杀人,君默觉得自己还是挺贴心的了。
然而沈渊半途中竟然还醒了过来。
经过这件事,君默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沈渊这人耐药。
想要用些阴损的法子对付他,那就不能用人类的药,得用牲畜专用药。
那些药性烈,对沈渊才管用。
比如上次给牲畜用的催情药,沈渊就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
“殿下?”
出神的想着,小丰子敲门的声音传来。
君默看了看自己端正的衣着,把头发束起来之后,才道:“进。”
小丰子躬身进来,道:“殿下,奴才已经把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了,这会儿大理寺的人也到了,正在现场勘察。”
君默点了点头:“隔壁的情况怎么样?”
小丰子道:“快要结束了,听说沈将军刚才还清醒了一瞬间。”
君默身子顿了顿:“他有没有说什么?”
小丰子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殿下,沈将军若是痊愈,会不会指控我们啊?”
君默把手中的帕子扔到铜盆里:“指控?这场火跟我有关系吗?你为什么觉得沈将军会指控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