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诚恳的问:“母后想要谈些什么呢?”
谈些什么?
这还用问吗?
周太后暗自咬了咬牙,觉得君默就是故意有此一问。
沈渊冷嗤一声:“有什么绝密事件是大家不能听的?要不我付钱,太后讲来给大家都听听?”
他简直像是故意的跟君默一唱一和,周太后被气得半死,脱口怒道:“我跟皇帝说话,有你什么事?”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沈渊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直接就开怼了:“原来后宫能干政,摄政王却不能旁听,太后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
周太后羞恼道:“哀家干什么政了?我与皇帝说家事,摄政王也横插一手吗?”
“皇帝身上哪来的家事?他今夜宠信哪个嫔妃都是国事,太后老糊涂了?”
“沈渊,哀家自问从没有得罪过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渊直言不讳:“我的意思很明了,怕太后巧言善辩,怕皇帝耳根子软,怕谋害先帝的罪人逍遥法外。”
君默惊着了。
好家伙,连个委婉点的措辞都不编一下的吗?
真是又懒又刚。
周太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挠花他的脸。
君默抬了抬手,制止两人之间的矛盾升级,“行了,我身子乏了,长公主的事情,交由摄政王督办,母后若是有话,与摄政王谈也是一样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也就只有沈渊,能扛得住来自周太后的软磨硬泡,能真正做到铁面无私,该查查,该办办。
周太后马上慌了:“皇儿,这件事怎么能交给沈渊办呢。。。。。。”
话还没说完,沈渊打断她:“那不然交给太后您来办?”
周太后气结。
她是多么想回答:好。
但可以预见,她但凡敢说出来,沈渊就会再次好好羞辱她一顿,并且最后案件的督办权还是在他手里。
毕竟,她一个后宫妇人,哪有资格办案?
“温馨提示,长公主若是真的定罪,那是滔天死罪,莫说太后手中只有半副铁券,就算有鎏金锏,那又如何呢?无非是挫骨扬灰,和有个全尸的区别罢了。”
沈渊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半点分量,偏偏又暗含了无数嘲讽。
周太后原本奉为底牌的铁券,在他一句话中,变成了废铁。
周太后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有些站不稳。
她甚至觉得自己隐约听到了君婵在凄楚的喊‘母后救我。’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救回自己的女儿呢。
她一咬牙,将华服一撩,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朝着君默跪了下去:“皇儿,你长姐一定是冤枉的,沈渊和你长姐有旧怨,若将案件交由他督办,他绝不会秉公办理,母后不求你其他,只求你不要让沈渊插手。”
若是其他人,她还可以在暗中运作一下,可若是沈渊,那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了。
周皇后的这番举动,让群臣一片哗然。
这世界上,哪有母亲跪儿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