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是,一个母亲到女儿的墓前祭奠,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esp;&esp;安澜转头对跟在身后的花老先生道,“外公,您小心脚下。”
&esp;&esp;从墓园出来,两位老人都没有了想要继续游玩的心情,安澜驱车把两人送到酒店,同时打电话让龙彪到君澜酒店保护两位老人。
&esp;&esp;安澜对两位老人说,“外公外婆,哥哥明天就来了,你们跟随他回f国,帝都已经不安全了,我怕有人会对你们不利。”
&esp;&esp;“什么?”花老夫人惊呼,她紧紧握着安澜的手,“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esp;&esp;“外婆,我不能走!”安澜摇头,眸中清明而坚定。
&esp;&esp;花老先生道,“澜澜是军人,她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怎么能任性呢!”
&esp;&esp;“是啊,外婆,我是一个军人,国家有难,我自然要竭力守护。您跟外公先跟着哥哥回f国,等这次帝都风波过去,我就脱离军籍到f国陪您,怎么样?”
&esp;&esp;“这……”花老夫人明显有几分心动了。
&esp;&esp;其实,她也不是不懂安澜的责任和义务,她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女受苦。
&esp;&esp;保家卫国,她不反对。可帝都的男人都死绝了么,需要一个小姑娘出场?
&esp;&esp;安澜很少撒娇,她也不习惯撒娇,可这会儿为了让花老夫人心甘情愿地回f国,她真的觉得自己都豁出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sp;&esp;“外婆,您就答应吧……”安澜抱着花老夫人的手臂轻轻摇晃,声音清清润润,故意拖长了语调,说不出的好听。
&esp;&esp;“外公,您劝劝外婆!”
&esp;&esp;花老夫人一时不答应,安澜又对花老先生开口。
&esp;&esp;花老先生知道自己的老伴儿钻了牛角尖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通,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esp;&esp;“澜澜,让你外婆自己想想,她想通了就好了!”
&esp;&esp;比起花老夫人,花老先生更显大义凛然。
&esp;&esp;女人天生就对亲情爱情比较看重,尤其是人到暮年,更是想要儿孙成群,而花老夫人刚刚从女儿的墓地回来,这会儿明知道外孙女有危险都放任她离开的话,那就太不正常了。
&esp;&esp;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渴望儿孙成群,承欢膝下的老人而已。
&esp;&esp;磨到最后,即使花老夫人依旧没从牛角尖中出来,她也依然松了口。
&esp;&esp;整整一天,安澜都陪着两位老人,即使中午十分裴翠秋把墓地侦察的资料发给她,她也没打开看。
&esp;&esp;一天的时间,安澜带着两位老人去了帝都她所有熟悉的地方,孙家私房菜,与孙叔交谈;到了孤儿院,那是安宁曾经住过的地方;还有她跟花情以前温馨的家……
&esp;&esp;晚上,叶辰歌过来带着两位老人到玉明轩吃晚餐。
&esp;&esp;花老夫人有些难分难舍,最后依旧把话给吞了下去。
&esp;&esp;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宿命轮回,别人无法干涉。
&esp;&esp;无论是花情还是安澜,她们都是万丈红尘里的一粒尘埃。一生走到尽头,被风一吹,也许消散在阳光下再也无迹可寻,也许会有短暂的停留,最后逐渐消失。
&esp;&esp;
&esp;&esp;翌日凌晨五点钟,花祭夜就到达帝都国际机场。
&esp;&esp;他当然舍不得让自己亲爱的妹妹一大早来接机,所以那个苦逼的受剥削和压迫的人,当然就是留守帝都的龙彪先生了。
&esp;&esp;顶着大大的熊猫眼,万分怨念地驱车赶到机场,一看手表,凌晨五点半!
&esp;&esp;龙彪那叫一个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