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班级斗力 。。。
羡慕和惊叹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哇!”“好贵啊!”
“穿鞋的话,还是要买好的鞋子。”范晓琪的话说的似乎颇具深意:“那种只卖几十块钱的鞋子,既不好看穿上也不舒服,没几个月就出毛病不能再穿了。而且,那种便宜的鞋子还容易有脚臭呢。”
围在她身边的许多同学脸上顿时不好看了起来,她们穿的鞋子,就没上过100的。
范晓琪又将苏夏扯了进来,“诶,苏夏,我看你脚上那双鞋挺漂亮的啊。什么牌子的,多少钱?”
苏夏放下笔,似笑非笑的看了范晓琪一眼,只把她看的有些心里发虚才道:“大商场的杂牌鞋子,似乎是五十八来着。”
“五十八啊……”范晓琪慢吞吞的接道:“看起来不像呢,没想到这么便宜的鞋子也有长的还过得去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吧。”尤珍珍嗤笑着开口:“你当是谁买一双鞋子都要花爸妈半个月的工资呢?买鞋子就要穿着舒适,样子过得去就行,非要跟别人学赶什么流行,追求什么名牌的。抱歉,我们父母挣钱少,我们可追不起那种潮流。”
王海燕也冷笑一声,说:“我脚上这双鞋买的时候还四十多块钱呢,我都穿了两年多了。谁说的便宜鞋子穿不长久的?给那些造鞋卖鞋的商人们听听,不骂死喽。”
范晓琪的脸红了白,白了红,见往常交好的几个女同学也像是颇不赞同的看着她,她才突然惊觉她们的家境也不是那么好,平时买的衣服鞋子也都很便宜,跟自己不一样。心理更后悔了,她咬着嘴唇,扭了头,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接腔了。
王海燕哈哈笑了两声,就要乘胜追击。苏夏拽了她胳膊一下,嘴巴朝范晓琪那边嘟了下,示意她都红了眼圈了,再逗弄都能哭了。王海燕也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死盯着范晓琪的红眼圈看,半天才传给苏夏一张纸条:我看她眼睛还红着呢,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苏夏回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施主还有救!纸条传了过去后,王海燕看了一眼,就冲苏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怪脸。
范晓琪的红眼圈足足持续了一节课,才消了下来。第二节自习课就去继续给丁亦轩辅导去了,苏夏无意间看到她桌子上有几张拽的变形碎裂的练习纸,一下子愣住了,半晌过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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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天灾人祸 上 。。。
98年年底,在苏夏的生活中,接连发生了好多件事,将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首先就是那场无法在记忆中抹去的特大洪水。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永远显得那样的渺小。从暑假开始,全国各地,特别是长江番阳湖、洞庭湖流域,就连日降下特大暴雨,长江一线的那场雨,足足下了两个多月,洪峰冲击着长江沿岸,各个城市的堤口连续告急,百年难见的洪水终于无情的袭击了长江沿岸的各个城市。
苏夏重生前经历的那次洪水,她的记忆并不太深刻。当时她还小,每天只顾着埋头学习,新闻媒体也不发达,电视上关于抗洪一线的报道不如后世那样多,苏夏当时那个年纪能够直面到的,除了周围大人们的议论,就只有在灾后的那一串串数字了。
那时候的苏夏,并不如现在这般的心焦,也不如现在这般的懊恼。天灾不如人祸,是无法提前预防并且抗衡的。早在南方开始下一场暴雨的时候,苏夏就预料到了这场大洪水肯定会如前世那般到来,避都避不过。如果这是人祸,苏夏或许还可以贡献出一点力量,提前预防避免。但这是天灾!
她想过无数个办法,包括写匿名信给政府,写文章给报社,告诉大家洪水会在几个月后来临,会卷去无数条的姓名,会造成巨大的灾难,让政府做好措施提前预防。
但是,谁会信她呢?匿名的信根本不会受到政府的重视,而就算报上真实姓名,她一个小小初中生说的话,也不会有几个大人相信。哪怕到了洪水真的来临,他们也不会觉得是苏夏的话应验了这一切,最大的可能,不是无视了她,就是将她这个“重生者”抓取实验室,好好研究一番。
讽刺的是。就在六月份大自然降下第一场暴雨,苏夏为洪水的到来而感到忧心忡忡的时候,国家气象局请来的三位专家教授,刚刚出步了一份声明,号称暴雨在不久之后就会结束,今年根本不会发生洪水灾害!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们的话,政府高官,贫民百姓,住在长江沿岸的那些人民——哪怕他们每日每夜都面对着逐渐长高的河岸,也会安慰自己说:电视上说了,洪水不会到来,不会。
可是,就是在出步了这样一份新闻的两个月后,洪水无情的席卷了整个长江沿岸,大半个中国都遭受到了洪水的肆虐!
苏夏冷笑着,看着报纸上记者们抨击那几位号称“洪水永远不会到来”的专家们的报道,心中感觉到可悲又可笑。笑的是这几位专家现如今备受指责的惨相,悲的是自己一个重生者,在知道洪水注定会来临的时候,居然一点作用都起不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连续多天闷闷不乐,每天回到家
22、天灾人祸 上 。。。
就是打开电视看新闻,想要看到抗洪第一线的报道。可惜现在的新闻完全没有后世那样自由,对于这样的天灾,国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藏着捂着,根本不是正大光明的宣之于众,让全国人民知道长江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天电视新闻上关于洪水的报道寥寥无几,而且很少对于死亡人数和财产损失的报道,多数都是对抗洪战士们英姿的描述。一面鄙视着这时候的媒体透明度,苏夏一面可了劲儿的找报纸新闻看,看多了后,心理也有些平了——她是没能在洪水来之前做好预防工作,可跟这战士们抗洪保家乡一样,她总能在洪水后弥补一些吧!
咬咬牙,苏夏想将自己得的出版稿费中的一半都取了出来,两版的版税,加上稿费,足足有五万多块钱,这一半,也有两万五了。如果不是苏夏留着剩下的两万多块钱还有用,她倒是真的有将钱全都捐出去的想法的。不过这两万多块钱捐出去是死钱,如果她能够用这两万多做生意,钱生钱钱滚钱,然后再去做慈善,那就绝不仅仅是两万多这么少了。
苏夏这么小的孩子去取这么大一笔钱,刚在邮政储蓄所那里把存折亮出来,就有人关注上了她。一听说她要取这么多的钱,都怀疑这是小孩子叛逆期跟父母闹了矛盾,想学电影里的离家出走,所以偷了妈妈的存折出来取钱来了。
苏夏未成年,在邮政储蓄所里面受着诸位叔叔阿姨们的盘问,一个个都用奇特的眼神看着她,问她:是不是跟爸爸妈妈吵架了啊?是不是要去外地啊?这存折是谁的啊,你怎么拿出来的?
话里话外的,就差暗示她:“小姑娘你乖乖的告诉叔叔阿姨们你家在哪儿电话多少,为什么要拿了家长的存折来取钱?快点跟叔叔阿姨们说实话,我们好送你早点回家。”苏夏几次跟他们说,这钱是自己挣的,都没一个人信!她最后无可奈克,说了母亲的一个朋友,也在邮政储蓄这里工作的杜阿姨的名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