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非常讨厌那种再次被扯头发的毛躁感,手疾眼快地拔出被刺老大手背上的水果刀,快速斩切了那牵连的发丝,看着红糖三角晃悠悠地倒地。
现在,红糖三角的造型也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死!不!瞑!目!
我涣散的理智渐渐回归体内,弯下腰,将他的小羊皮手工拖鞋捡了回来,套在他裸露的一只脚上,叹息道:“安息吧……”
咣当……
身后本来打算偷袭我的混子皆丢掉了手中的武器,瞪大了惊恐的眼,挫败着塌方的肩,无声地败下阵来。
那原本凶狠的大汉此刻已经身挂众多红彩,完全呆滞地对我竖起唯一完好的大拇指,转身出了包厢门。
而那身上顶着N多瓜果梨桃的严哥则递给我一张名片,意味深长地郑重道:“如果你想找工作,可以来找我。我会把你安排到敌对面去,薪水付你十倍。”
我美滋滋地接了名片,扫眼上面的名字:严斐。开心道:“好,如果我找不到工作,就接受你这个建议。”
大家都走后,我用脚踢了踢仍旧昏迷的红糖三角,见他始终不醒,便寻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提笔写了个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转身下楼去了。
一只螃蟹找到了,那另两只呢?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
拢了拢风情的卷发,又点了一杯鸡尾酒,凑到眼前,在色彩妖艳中窥视着人类醉生梦死的嘴脸,心里或高或低的发表着毒蛇感言,眼睛则努力寻找着那消失的两只螃蟹。
突然,灯光一变,台上豁然出现三位型男,踩着汹涌澎湃的鼓点,裸露着性感的胸肌,系着低腰水磨牛仔裤,打着赤足,随着音乐的起伏,跳起了性感狂野的舞蹈。
那靡丽的眼神、暧昧的呼吸、挑逗得扭曲,直轰炸得台下女人失声尖叫,纷纷投出百元大钞砸去,亢奋得如同打了吗啡,嗑了幻药。
而与此同时,舞台上空更是垂钓下三条锁链,纷纷捆绑着三个仅着三点的妖媚女子,在那肢体的捆绑间呼吸着波涛汹涌的胸部,扭动着如蛇般妖媚的腰肢,呵着性感暧昧的气体,似是渴望救赎般的爱抚,更似期待鞭子狠狠的抽搭,欲在颤抖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台下的男人纷纷招来侍者,递上自己最高的底价,开始竞标这一场的声色艳情。
举着杯子的我也晃到舞动的人群中扭动着腰肢,感受着精神的放纵。
当视线与那舞台中领舞的高大帅哥相撞时,我眼角一扬,飞出一丝挑衅;唇角一勾,引出一缕妩媚。
那男子果然被我刹到,当即对我伸出了性感精美的手臂,在众人的尖叫中将我提到舞台上,环绕着我的腰身一起热情地舞动着。
他的胸部贴着我的后背,我的臀部摇曳在他的双腿间,身子攀爬着彼此,用汗水闪亮彼此的肌肤颜色,璀璨得睁不开眼。
这一刻,这里就是天堂,至于管辖律法的天使们,都喝醉了酒,谁还会在乎裤子是否穿在别人身上?
我举杯将淡绿色的酒水饮下,在一个舞动回旋中喷出口中的佳酿,使那男子的裸露肌肤在酒水的朦胧中更加性感妖娆,如容魅惑众生的妖精般夺人呼吸。
在所有的倒吸气声中我贴进他的侧面,伸出红润的小舌轻佻地舔舐一口那残余的酒水芬芳,在众人的口哨声中,我疯狂地叫嚣道:“我可以亲吻你最性感的地方吗?”
那男子凌乱着性感发丝,飞了我一记暧昧的媚眼,在身体摩擦间热情道:“可惜我现在无法脱裤子。”随即抱着我一个有力旋转,一手攀着我的腰肢,一手托起我的一条长腿,在最后的鼓落中,吻住我殷红的唇畔,在无数叫好声中沙哑道:“但却不妨碍我赠送我第二性感的唇畔。”
本应该是无比感性的场景,本应该是无比雀跃的心情,本应该无比暧昧的纠缠,本应该是无比生动的挑拨,但……
在众人的哄闹中,我僵硬在原地,与他摆着酷极的造型,一字一蹦地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为什么抬我的腿?”
那男子一愣,耳语试探道:“你……不是仍旧没穿内裤吧?”
我轻轻颤抖了一下卷俏的睫毛,他瞬间将我打横抱起,赤裸着脚趾步回后台,仍不忘回过头对台下的痴男怨女飞出一记热吻,惹得那钞票若雪花般缤纷而至。
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夜晚,他踩着粉红的钞票诱惑,赤裸着上身,低挂着裤腰,抱着我,一步步走回后台。
我暗自得意,他竟然没有丢开我去捡钱,实在大大荣耀了我所持的女性骄傲,令我的感觉在这一刻澎湃起自我的痕迹,挑眉问道:“怎么没去捡钱?”
那男子对我挑起狐狸眼,妖孽般的笑道:“对小钱的不屑一顾,才能换得下一场演出的大笔疯狂。”
我想,如果我此刻站着,一定会跌倒;如果我此刻跌倒,一定会再次跌倒。幸好有他抱着我, 不然我一定挂掉。真是钱精啊!让我的佩服之情真是波涛滚滚连绵不绝。说到此,若还有人猜不出此男是谁,那绝对不是我叙述的障碍,一定是我语言障碍的叙述。
我嗤了一声,调侃道:“没想到我们白狐主席的赚钱路子又阔宽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