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满的备用弹匣,长裙下短枪带直接贴着**的大腿捆紧,而脚下还蹬着镶嵌水钻的三英寸高跟鞋。
“真是哥特美人的华丽感啊!”一名学生会干部戴上眼镜,从拼花窗里看出去,观赏着白色长裙在风里摇曳。
八名在“战场生存课”中受训过的新生控制着前门,八名控制着后门,两侧的侧门各有四人,每一扇拼花落地窗
下两人,二层通道六人,都配备了轻重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彼此之间可以迅速支援。
“‘战场生存课’只能当做体育课看,怎么镇守奥丁厅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都是二年级!这里不是通往三女神层
的重要战略位置么?”另一名干部抱怨。
“放心,施耐德教授的安排不会留下什么破绽,确实都是二年级,但是居中的有凯撒。”戴眼镜的信心满满,看
着大厅中央的位置。
凯撒?加图索,卡塞尔学生会主席,静静地坐在那里。
奥丁厅于卡塞尔学院的重要,在于它仅仅用来颁发学位证书,和纪念最重要的学术领袖的去世——可想而知在卡
塞尔学院获得崇高学术地位的都是些什么人,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有这一串辉煌的屠龙名单。这里通常每年仅仅开
启一次,学生们穿着普鲁士宫廷特色的礼服和学位袍进入,坐在一排排橡木长椅上,等待穿紫袍的校长念到他们
的名字,在所有人的掌声中登台接受学位,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屠龙战争中人类建立功勋的英雄头像。
对于卡塞尔学院的每个学生来说,奥丁厅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和教堂、被称作“英灵殿”的大剧场并称。
凯撒坐在奥丁厅最前排的椅子上,翘着腿,没有换战斗服,还穿着那身考究的白色正装, 舒服地仰起头来,对
着圆形穹顶下的雕塑,那是浑身甲胄、骑着八足战马、手持长矛的天神奥丁。猎刀狄克推多出了鞘,静静地躺在
凯撒的膝盖上,填满子弹的枪械则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凯撒看起来完全没有对可能有人潜入奥丁厅做准备。
“老大这是……”握着沙漠之鹰的学生会干部小心翼翼地问。
“沉思!”戴眼镜的很有把握,“做领袖的就是这样,遇事绝不惊慌,永远冷静地做最正确的判断。”
“有道理!”握枪的有点理解了。
凯撒?加图索闭着眼睛,嚼着嘴里的牛肉条,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背后几十米那两个学生会干部的对话对
他而言清晰得就像是有人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整个奥丁厅以及奥丁厅周围数百米半径内的一切声音也回响在他的
脑海里,包括蚊子在空气中磨翼、小虫在泥土中蠕动、以及B组听他指挥的整整46个人的46个节奏完全不同的心
跳。
不,不是46个,而是58个,就在刚才的一瞬间,12个陌生的心跳声进入了凯撒控制的领域。
言灵?镰鼬。
凯撒睁开眼睛,凝视着奥丁雕塑下的讲台,摸出手机拨号。很快就接通了,对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楚子航,你现在在干什么?”凯撒为微笑。
“不知道,没什么可做,只是等待吧。”楚子航淡淡地说。
“我要等的客人已经来了,你的呢?”
“还不知道,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谁会先结束战斗?这一次还要赌点什么?”
“自由一日你输掉了你的跑车,我输掉了我的刀,两份赌注都还没有交给赢家路明非,还有必要继续赌?”
“说得也有道理。”凯撒想到了他停在车库里的布加迪威龙——在他的概念里这台车仍旧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车
库里——不禁有点沮丧,他不是吝惜这台车,而是实在不太好意思把这台车开到路明非面前交给他。他本来计划
如果路明非驯服地上台和他并肩站立,他就洒脱地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拍在他手心里,说这玩具原本就该是你的
。
凯撒那一刻心情也有点儿紧张,可是路明非并不知道。
但是手机响起,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楚子航挂断了电话。凯撒吹了声口哨,重新低下头去,闭上眼睛,用手支撑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