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一来是家里有事,我妈身体不好,我想尽早回去看她;二来是这次迫降,回去之后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不能再拖……我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跟你说我可以为你留下来。但是今天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心的,没有半点骗人,真心不怕肉麻,这一次,你相信我。”
“黎昕,你有没有玩过拼图?……有些光用看,就知道哪两块应该拼在一起,但有些颜色太近,要试过之后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那天在飞机上,我就想去见你,这次有福大难不死,再不来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未来究竟会走成什么样子,我们谁都不知道。然而,最坚固的理智也被这一刻想要在一起的念头冲垮。他总觉得,如果这次再错过他,日后必定是追悔莫及也补不回来了。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任远赶着坐飞机来这里的心情。
一直习惯被爱、被等待,那么这一次,就换我为你。
64
【我愿意飞跃海峡,亲自带你回家。有一种心情,它的名字叫做稳如青山,不怨不悔。】
回阿姆斯特丹,他坐的是荷航特意安排的头等舱座位。。
明知道这一次飞机不是由他操控,可是那一句“小心”黎昕却怎样都憋不住要讲出口。
想起早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翁晓宸面朝自己熟睡的脸,恍然还觉得是在梦里。和几年前比,这张脸上更多了一份三十岁男人的成熟。这人就是这么英俊,好看到连睡觉的样子都叫人眼红。
知道他上午就要走,黎昕不动声色地就这么望着他,想他要是如同几年前那样一走了之,那也只能认了,好歹记住现在的他、记住昨天的话。
感觉到他动了动,于是悄声闭上眼睛。。
翁晓宸醒过来之后,伸了伸手臂,随后侧过脸投来视线。好像是半撑着身子看了黎昕很久,然后凑过去吻他。看着被自己吻醒的人揉了揉眼睛,他就笑了。
又是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似的,亲了又亲,差点又被撩起火来,翁晓宸顶着黎昕的鼻尖,“可不许跟别人这样。”
黎昕横他一眼,半真半假地笑:“先管好自己再说,行不行?”。
“给你保证,”那人又凑下去舔他的耳根,一边小声地说着:“……我一定管好自家弟弟,以后他就认一个嫂子。”
这人……!黎昕拿他没辙,推开他起来穿衣服。。
之后的半个多月,就这么被他一句“不许跟别人这样”捆住了。当依靠GV里的那些尺度画面安慰自己的时候,黎昕忽然觉得有点悲哀。。
骆乔川在忙碌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终于歇下来。两人约着出去喝酒,聊了些各自的心事。没有想到现在的关系,变得这么微妙,比其从前,仿佛是更近了,近到可以通过彼此打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那晚周二,BLEIB的女士夜,久违的骆乔川重新登场,引来不少人的光顾。
这一个月里忙着录歌,连酒吧都不曾泡过几次。有性感火辣的女人中途贴过来送酒,骆乔川象征性地喝掉酒,又各不相欠地还敬一杯。还记得某一天,也是在这台上,任远拦住心怀鬼胎的鬼佬的那个样子……。
二月了,偏偏是离那个日子越近,就越耐不住寂寞——想见他。
飞阿姆斯特丹的前三天,骆乔川看到任远留给自己的话。
问他需要带些什么,任远答:两票,一人。
托他帮忙定好酒店,任远答:已经搞定。
隐晦地问他那天来不来接,任远也隐晦地答:一天后有长线,说不定赶不及。PS,酒店有接机服务,已经定好了,所以一切放心。。
“妈的……”骆乔川对着电脑骂了一句,就仿佛电脑那头的男人就听得到他的不满一样。还说什么那几天不用飞,所以叫自己早点去,结果现在又说要飞长线,没准自己到阿姆斯特丹了,那人还飞在外面。。
他不是因为男人没办法来接机而恼怒,偏偏是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掉入了他步步为营的圈套里,如今少了他就不行似的。
不爽的情绪在最后一晚打点行李时到达了顶峰。
本来就乱作一团的家里,因为行李而变得更杂乱无章。骆乔川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看铺了一地的东西,一时无语。
门铃响起来,他叼着烟不情愿地走过去,“谁啊……!?”。
西装制服都来不及换下来的任远站在门口,一脸温柔的笑:“嗨。”
操,骆乔川呆呆地站在门口,烟越烧越短,直到一截烟灰落下来,“你、你他妈搞什么飞机!?”
任远还是笑,他指了指制服胸口上机翼形的名牌,“我是明晚KL3308飞往阿姆斯特丹航班的空乘,竭诚为您服务。”
妈的,一脸死相。骆乔川忿忿地想。。
嘴里的半截烟来不及捻灭,夹在指间后就匆匆把任远拉进屋里送上热吻。
一身制服还穿在身上,一下飞机就直奔过来。。
换班还被另一组的同事Jonny取笑,哪有人这样自虐,主动要求三天理飞两班长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