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舜华只有一个夫郎,还不安宁呢,人家有三个,更得小心了。
舜华没打算隐瞒,也把自己成婚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说了。
“我也成婚了,陛下亲自赐婚,主婚,完全没有给犹豫的余地,就在宫里拜了堂。”
“什么!”何玉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哪家公子?好大的排面!”
舜华:“郡王府新寻上门的那个顾九郎,如今的刑部侍郎。”
何玉竹:“……”
顾小侍郎一进京就带了几分传奇色彩,她是有所耳闻的,何玉竹是知道舜华同盛焕的旧情,看向她的目光顿时怜惜了起来。
舜华倒是不在意:“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其实还好,他长得好,就是脾气不大好,我今日来就是让你帮我查查,他可在钱庄存了东西没有。”
说着,她将顾九奚离家出走的始末交代了,惹得何玉竹哈哈大笑。
何玉竹让人到钱庄去查顾九奚有无进账出入,想到好友的夫郎离家出走,令舜华吃瘪就十分有趣,恨不得这就将自己的御夫之道全部传授给她。
“你为什么不答应?盛小公子与你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别说顾九郎没有意见,就是他有意见,你也可以再娶一个郎君的呀,我家三个夫郎,他们怎么相处那是他们的
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舜华叹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忘了姚盛两家怎么决裂的了?如果能娶盛焕,早就娶了,现在已经有了九郎了,更不能回头了。一个我都顾不过来,哪有那多心神再娶,你可饶了我吧。”
何玉竹也唏嘘不已:“你这郎君烫手山芋一样的,女皇陛下也是用凤起哥哥拿住你了,不得不接。”
舜华:“不管是因为什么开始,那结果是娶了人家,就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很快,伙计来报,说是钱庄没有查到顾侍郎的进账,那就是说顾九奚带走了那些金银珠宝,并未来存。那多珠宝不方便携带,郡王府大抵是不会回去的,酒楼客栈没有去,那他能去的地方……
舜华立即想到了,与何玉竹作别这就出了钱庄。
之前给九郎的赔礼里面,有两处院宅,一处在郊外,还有一处在京中略小些,她马不停蹄又乘车赶到了西街旧巷,果然,在巷口稍一打听,就得到了九郎的消息。
他一早带人搬过来了,整整一天,置办家具家什,巷子里来做工的人进进出出一直未停。
天色已晚,舜华在巷口站了一站,颇有些犹豫。
九郎不懂情爱,但是她懂,她知道,感情这种事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而不是勉强得来的。在学会夫妻一心之前,至少应该教会他,要维系婚姻,守护婚姻,而不是因为有利所图,就能利用她的感情利用她与他人做交易。
不过即使是想教训他一下,也难免记挂,正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巷口忽然传来了小石头的声音。
“九郎,真的好冷啊,要不咱们回郡王府吧,这大晚上的,上哪去买炭啊!”
“谁说要买炭了?”
顾九郎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冷清:“去喝酒,喝酒就不冷了。”
“也好,那我可不干活了,院里就让他们收拾吧。”
“九郎,真的不用告诉夫人一声吗?”
“告诉她干什么,身在温柔乡,她能有心思管你住哪?”
很快,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舜华连忙退到暗处,她看着九郎从不远的街前走过,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街边灯笼高挂,她的小夫郎阴恻恻冷飕飕地阴阳怪气说着她,舜华差点笑出声来,等他们走远了,她才从暗处走出,紧接着她飞快回到了车上,嘱咐车夫回姚府拿炭。
傻石头,别说晚上买不到炭,白日里买也得去官服报备的,这么冷的天气,不烧地龙,晚上得多冷。
九郎晚上总是紧紧抱着她,手脚都要缠着她,必然是怕冷的,舜华催促车夫赶车,立即赶回去装了半车的炭,她特意叫了府上办事稳妥的小厮,假装是没落了需要偷卖私炭的人,让他去西街巷口卖炭去了。
找到了九郎的落脚处,也算放心了。
舜华洗漱一番,回婚房歇下,起初她是想等着送炭的回信,后来翻来覆去地躺不住,她想起还欠九郎信物没有送,又起来了。
快半夜时,舜华正拿着刻刀在桃木上做工,宝玉来回话了,说是那半车炭顺利“卖”给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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