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似乎来的不巧,打扰了二皇子的好事?”
好事?从祁奕辰不屑的目光和尚文博略慌乱的身影中醒悟,原来他们以为她对尚文博有企图!
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就算尚文博是个美中年,她也不会饥渴得想找个大叔下手吧,更何况这个人极可能是她的生身父亲。
“辰,你误会了。”
李悦开口就要解释,祁奕辰却不愿意听,“啧啧,本皇子和二皇子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见面,或许二皇子习惯了这么和人套近乎,但本皇子不习惯一下子就叫得这么亲近,所以请不要未经本皇子同意就叫本皇子的名讳。”
知道祁奕辰是打定主意当作他们没认识过,李悦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抱歉,既然四皇子不喜欢,皓炎记下便是。”
祁奕辰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李悦抓着别人的手时,自己会那么气愤,但他知道充斥他胸口的怒火确实是面前这人点燃的。
李悦的顺从更是让祁奕辰感到愤怒,不只是因为李悦的顺从让他没有了发泄的理由,还是因为李悦的行为让他想起她的不辞而别。
他就是讨厌他这样连争取都不争取就干脆放弃的性格,让他觉得是自己不值得他那么做,表示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他。
等等,到现在,难道他还对那个戏弄了他的人心存幻想?不,不可能的,他一定是恨极了他,心里才会那么不舒服,只有看到这人痛苦的样子,他才能解恨。
祁奕辰除却了那一身飘逸的白袍,一身黑色滚金边的大立领袍服和那变得僵硬的脸部线条,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和已经登基但尚嫌稚嫩的昆吾昊瑞相比,他更像一位王者。
她本就知道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建起一座城池,还将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绝非凡人,一直知道白羽辰有不愿回首不愿提及的往事,只是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对方不愿提及,她也就不问。
不涉及对方的隐私是出于尊重对方,但也正是由于她不知道白羽辰就是祁奕辰这个祁国四皇子的真正身份,导致她采用了错误的尝试治疗方法。等到他以真正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能把以前他为何对女性有抗拒的心理联系起来,可惜为时晚矣。
祁奕辰把祁国宫廷里的皇子争权归结为女人生孩子惹的祸,所以对女子退避三舍,因为钻入牛角尖的他不希望有女人为他生子,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希奕又是怎么存在的呢?
想到曾经有个让祁奕辰甘愿让她靠近,让她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李悦就觉得心被抽了一下。
总之李悦现在的考量就是,无论以祁奕辰现在对她的排斥,还是两人现在的身份,她不可能接近他,对他进行任何形式的安抚;而如果让他知道她的真身,即使让他知道了她没有骗他,但对他又会是另外一种打击,让他对女人的厌恶加深。
她不知道那种打击会造成什么后果,至少现在他对她的恨是针对她的,那就让她来承受,就当是她错误判断的惩罚好了,这样至少他有个发泄的目标。
两人正走神着,一声嘹亮的笛声划开两人间短暂的安宁。
李悦看见一叶小舟上坐着个轻纱遮脸的女子,女子闭着双目,悠然地吹着悠扬的笛曲,绿裳合着绿水,就连那一头秀发看起来都像那远方最幽深的绿,几乎人景合一。
然李悦却听出一丝不一样的感觉,那曲子虽然缠绵,但里面的节点还是比较明显的,就像要催眠人时刻意用缓慢的语速一样。
祁奕辰准备要讥笑听得入迷的李悦时,就听她突然问了他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
忽然被这么一问,祁奕辰想也没想就答:“十五。”回答完随即后悔自己怎么这样就回答了。
李悦叫了声“糟了”,丢下祁奕辰就赶回船舱里。
祁奕辰回过神来追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到几声尖叫传入他耳中。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请自来的人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请自来的人
三步并作两步进得门去,见李悦已经在往昆吾昊瑞身上扎银针,而庞太师则在一旁叫嚣,还叫来士兵,和左氏兄弟、沈傲之对峙,企图让李悦放开昆吾昊瑞,而倒在地上的昆吾昊瑞已经脸色发紫嘴唇发黑,明显是中了毒。
原来李悦赶到船舱,最先看到独自在角落里的尚文博,确定他没事,又寻找沈傲之的身影,结果却让她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席的昆吾昊瑞,而他竟坐在她的座位上,旁边小二正准备掀开他跟前一个加了盖的盘子。
箭步冲过去阻止小二掀开盖子,却还是迟了一步。
盖子开启的一瞬间,一样红色的物体从盘中飞起,昆吾昊瑞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结果那东西顺势缠上他的手臂,眨眼间滑向他的脖子,并在上面咬了一口。感到疼痛的昆吾昊瑞自然一手抓住那东西往地上一甩,竟是一条色彩鲜艳的三角头毒蛇。
人们惊惶地互相推撞,就为了避开那蛇,结果还是左佑眼明手快,一记飞刀绝技,一刀秒杀了那毒蛇。
这时李悦已经来到昆吾昊瑞身边,让他别说话,防止加快毒液在体内扩散。
皇帝的御前侍卫来迟了一步,只能在侍卫长的指挥下把官员和李悦他们隔开。
在这本应救人的关键时候,太师却跳出来,让官兵把李悦他们围起来,理由是要等御医前来,不能让外人碰他们的皇帝。
李悦完全无视太师的阻挠,在他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封住昆吾昊瑞的几个大穴,防止毒液扩散,再快速用嘴把毒液吸出来吐掉,如此重复动作,看得那些官员频频吸气。
甚至还有窃窃私语的说:“那蛇毒不是不可以用嘴吸吗?那样不是自己也会中毒了?”
李悦无暇去鄙视那些缺乏常识的人,更兼顾不了和太师据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