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万毒丹是她特意求了父皇拿来做彩头的,她只为一举收入囊中。
“劳烦公主。”
沈南桑不知这两人心里的小九九,她只为她想要的东西而来。
“有意思。”
赤燎摸着下颚,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沈南桑。
余光里,是远处一道穿越人群,影影绰绰的审视视线。
那视线的主人坐的端正,眼底的情绪状似轻描淡写,意味儿却深长。
沈南桑也察觉到了,回望过去,却只看到陆阙低头与陆霄霄打闹的样子。
沈南桑抿唇,亮色的眸子一如既往。
赤燎踱着步子绕过跟前的人走到沈南桑身边,故作惊讶:“倒是不知,圣子夫人原来还会剑舞?”
沈南桑淡淡勾唇,假装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嘲讽:“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比划罢了,以前在山间遇上过一位好师傅,师傅教的,不想埋没了。”
弃秋荧不屑嗤笑,面上还要装作好意:“圣子夫人大抵是还不大理解规则?”
她笑着给沈南桑解释:“圣子夫人若是不大熟练,可以过几年再来,毕竟,今日在场的都是些大人物……”
她话只说了一半,剩余的,不言而喻。
说白了就是让沈南桑要有点自知之明,别在大家跟前丢了脸面。
沈南桑故作不懂,抿着唇也随着她一起笑:“不妨事,玩玩而已,重在参与嘛。”
“确实。”赤燎附和她:“重在参与,圣子夫人,本王期待你的剑舞。”
他笑得邪魅,落在弃秋荧眼底却如针扎。
袖下的手指被她攥的死紧。
她就想不通了,怎的她看上的男人,一个二个眼里都只有沈南桑。
就那个乡巴佬,究竟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便勾的男人没了魂儿,简直恶心人。
今日,她若不叫沈南桑丢脸,她就不姓弃!
自觉忽视掉弃秋荧眼底影影绰绰的恶意,沈南桑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了赤燎身上。
这男人,不对劲。
沈南桑心底隐隐有警铃大作,她总觉得这男人跟她不对付。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面见圣上,不得佩戴利刃,剑舞用的长剑都是由宫中统一分发的,尚未开过刃。
赤燎在一堆长剑中随手摸到一柄长剑在空中比划,比划着比划着,长剑的剑头便落到了沈南桑的腰上。
腰间的银铃受到撞击,发出轻响,沈南桑吃痛,咬着牙瞪过去。
赤燎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抱歉,手滑。”
“呵,无碍。”
沈南桑皮笑肉不笑。
下一瞬,当着赤燎的面,她手里的剑便飞了出去。
那长剑目的地很明确,是径直朝着赤燎的腰腹去的。
重重一击,又快又准又重,赤燎侧过身想躲,还是被那长剑打到了腰侧,疼得他皱了眉。
“你!”
“抱歉,民女也手滑,王爷你大人有大量,还望大人不要与民女计较。”
沈南桑道歉道的极快,眼底却压根不见一丝歉意。